工作室開業那天很低調,除了唐柔和江之,沒有邀請任何賓客工作室步入正軌後,許知微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每天她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然後去工作室畫設計稿,晚上她接孩子們回家,給他們做飯講睡前故事,平淡卻又溫馨。
她以為她可以一直這樣,歲月靜好地生活下去。
直到那天她接到了一個,來自海外的陌生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熟悉的男聲。
“知微,是我,傅嶼白。”
許知微的心,猛地一沉。
“我下週回國。”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帶著一絲笑意,“三年前,我欠你一個解釋。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溜走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許知微握著手機,看著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心裡,卻是一片陰霾,暴風雨似乎要來了。
一週後,A市國際機場。
一道頎長儒雅的身影,推著行李車,從國際到達的出口,走了出來,正是傅嶼白。
他剛走出機場大廳,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便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俊美到沒有一絲人氣的冰冷的臉。
“好久不見,斯年。”傅嶼白看著車裡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笑得溫文爾雅。
霍斯年沒有說話,他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仿若寒潭的眸子,冷冷地看著他。
那眼神,好比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
“我聽說,你找到她了。”傅嶼白似乎並不在意他那駭人的氣場,自顧自地開口,“不過,她好像,不記得你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細微的挑釁。
“她不記得你,卻還記得我。”他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
霍斯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好比來自地獄的審判。
“滾開。”傅嶼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又恢復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斯年,我們拭目以待。”
他說完,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轉身上了一輛等候在旁邊的計程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原地停了很久,久到車窗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霍斯年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言淮,給我盯緊他。他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是,霍總。”
掛了電話,霍斯年一腳油門,車子好比一支離弦的箭,瞬間匯入了擁擠的車流。
他不會再給任何人,任何機會將她從他身邊奪走,任何人都不行。
兩天後,一場由國內頂級時尚雜誌舉辦的慈善晚宴,在A市最豪華的酒店隆重舉行。
晚宴邀請了國內所有一線的明星,名媛以及各界名流。
許知微作為珠寶設計界,最炙手可熱的新貴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她本不想參加這種場合,可“鳳鳴”剛剛起步,需要曝光度,也需要人脈,她最終,還是去了。
晚宴上,她穿著一身自己設計的簡約而不失優雅的白色長裙,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好比一株清冷孤傲的雪蓮,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在宴會廳的另一端,兩道同樣炙熱的視線,正牢牢地鎖定著她。
一道,是毫不掩飾的霸道的佔有。
另一道,則是溫潤如水下,隱藏的志在必得。
霍斯年和傅嶼白,這兩個A市最頂尖的男人,今晚,都來了。
他們像兩頭蓄勢待發的雄獅,為了爭奪同一個獵物,在暗中,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晚宴進行到一半,主辦方安排了一個有趣的互動環節。
由現場的男士,邀請自己心儀的女士,共舞一曲。
悠揚的華爾茲舞曲,緩緩響起,霍斯年和傅嶼白,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他們邁著同樣優雅的步伐,穿過衣香鬢影的人群,朝著同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全場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被他們吸引,所有人都想知道,能讓這兩位天之驕子,同時傾心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們最終停在了那個坐在角落裡清冷如月的女人面前。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兩道同樣充滿磁性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許知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兩個,同樣出色,同樣讓她感到無比頭疼的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一個都不想選,她只想立刻,從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逃離,就在她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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