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時候許瑾淮畫了一幅不錯的畫時,張秀凌給他的嘉獎一樣。
張婉容沒想到自己被爺爺打了不說,還親眼看著爺爺把許瑾淮收入門下,成了關門弟子。
前兩年,她就帶著周宇翰找到爺爺,想要爺爺收他為關門弟子。
當時爺爺是這麼評價周宇翰的。
“技術嫻熟卻止於技巧炫耀,徒留視覺空殼不知其想表達什麼。”
……
最終四個字總結:空有其表。
可明明爺爺就很喜歡周宇翰小時候的畫,明明長大後周宇翰應該是畫得更好,但爺爺始終看不上。
那一次,爺爺就說過他關門弟子的位置是為一個人留著的。
要是那個人一輩子不出現,那這輩子他就不會有關門弟子。
那天,可把周宇翰氣得夠嗆,當然,她也是。
可現在,爺爺竟然把關門弟子這個位置給了許瑾淮,給了那個什麼都不如周宇翰的人。
張婉容很想問為什麼,當然她也問出口了。
張秀凌冷冷地看著這個他一直疼愛的孫女,眼裡都是失望:“他就是爺爺一直在等的那個人,也是那些畫的主人。”
“不可能!爺爺,你一定是弄錯了!”
張婉容厲聲反駁,她都看到周宇翰現場作畫了,不可能作假。
那一定就是眼前的許瑾淮在作假。
“是你!是你矇騙了爺爺,你把你怎麼騙他的,如實說出來。”
“婉容!”
“爺爺,你護著他?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兒比得上週宇翰?”
張婉容問出藏在心底的話。
在她心裡,周宇翰可比許瑾淮好上百倍千倍。
“他根本就不配跟小淮相提並論!”
張秀凌不喜歡把許瑾淮跟周宇翰兩人放在一起比較,那簡直是在褻瀆許瑾淮。
許瑾淮怎麼也沒想到爺孫倆居然會吵到這個地步,這個情況他怎麼插入不了話題,只能擔憂地看著張秀凌。
他現在突然有些明白張老為什麼要他答應那個請求了。
按照張婉容對周宇翰痴迷的程度,為他做下不可挽回的事只是遲早的。
他想勸阻兩人,不知從何開口勸。
“爺爺!”
提到周宇翰,張秀凌就想起今天白天所聽所見。
他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衝著張婉容發洩了出來。
“張婉容,你給我清醒一點,他要是真喜歡你,就該為你退了婚,然後找到我坦蕩地請我把你嫁給他!”
“他要是真喜歡你,就不會讓你幫他做那種違法亂紀……”
“爺爺,你別說了!”
張婉容開口打斷張秀凌的話。
此刻,她已經恢復了冷靜,好似剛剛那個失去理智的就是她一般。
張秀凌冷笑一聲,“現在知道不讓我說了,晚了!”
眼看張秀凌還要說下去,張婉容也顧不得其他了,開始示弱:“爺爺,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你聽我解釋。”
她之所以著急趕回家,就是因為在心理診所的監控看到了爺爺的身影。
看到爺爺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她很害怕,很慌張。
從小到大,爺爺就一直教她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在她決定學心理學,以及之後的催眠進修,爺爺也沒反對。
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許她做出危害人的事情。
不然,就不認她這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