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項裕說什麼,“丘聖公”連忙對身邊人道:
“快,將鬧事的人亂棍打死!”
正此時,卻聽項裕忽然擺手道:
“慢。”
之所以阻止,是因為他聽那叫喊聲有些耳熟。
天王發話,自然無人敢不從。
到了“聖廟”之前,項裕自房轎之上下來,看向鬧事處。
卻見一個揹著書箱之人正被吊在道旁樹上。
那人嘴中甚是不服氣的叫喊道:
“聖人廟宇,非是一傢俬地,你們進得,為何我進不得?”
正說著,忽然看見項裕,眼前一亮:
“王爺,王爺,是我啊,你可還記得!”
“原來是莊先生。”
項裕自然認得眼前之人,這位可是幫他獲得“天威霸王槍”的恩人。
不錯,眼前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莊難,莊無災。
聽到項裕居然稱呼此人“先生”,眾人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將人從樹上放下來。
那幾個動手綁人的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叩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求饒。
莊難脫困之後,先是感謝了項裕的解救之恩,再活動活動有些痠痛的手臂,有些不滿的嘟囔:
“‘聖廟’不就是給人看的?
還不讓我進。
哼,不進就不進,我還不稀罕呢!”
說著,轉身就要走。
項裕聞言,微微側目看向“丘聖公”:
“原來,‘聖廟’不給外人進啊!”
聽到這話,“丘聖公”只覺得脖子處都涼颼颼的,連忙上前拉住莊難:
“莊先生莫惱,莊先生莫惱!
‘聖廟’最歡迎的就是如你這般高雅之士,快請進,快請進!”
莊難倒也不故意為難人,見對方相邀,他自己也確實想進去看看,便就同意。
見這位還挺好說話,“丘聖公”這才感覺小命撿了回來。
隨後,一行人簇擁著項裕、莊難等進入“聖廟”。
“聖廟”裡面供奉的可不止是“丘聖”,還有其他諸多聖賢在內,不拘儒門聖賢,另還有其他各流派聖賢,以及一些在文治上頗有建樹的帝王將相等。
眾人進了“聖廟”大殿,都是規規矩矩的,不敢稍有逾矩,除了項裕和莊難。
“好多先賢畫像啊!”
左顧右盼的莊難看著眾多畫像,幾樣難耐,卻是當場取出筆墨紙硯,想要描摹一番。
到了聖人畫像前,“丘聖公”拿著一炷香,想要遞給項裕,請這位敬香,但又不敢開口,只在察言觀色。
項裕是何等心高氣傲之人,在他眼中,即便是古之聖賢,也不過是隻會賣弄口舌之輩,如何願意敬香?
隨手一揮,便將“丘聖公”手中香打落。
眾人見此大驚,都以為天王將要發怒,一個個嚇得跪地磕頭不止。
那“丘聖公”見此,急中生智,連忙道:
“天王莫要誤會,我等是想將您的畫像也供奉在此,與先賢同列!”
聽到這話,項裕不由得一挑眉毛,覺得這話中聽。
但看一眼眾先賢畫像之後,又有些蹙眉。
他其實看不上這些只會搖唇鼓舌之輩,把自己的畫像和他們放在一起,感覺有些不舒服。
但這地方在天下人眼中確實是聖地,若能供奉自己畫像也是不錯。
如此,項裕有些猶豫不決。
正此時,卻見莊難已經描摹下一位聖人畫像。
看著這位,項裕忽然心頭一動。
莊難可是幫他獲得了“天威霸王槍”的,這武器他用的無比順手,有這兵刃在,所過之處,無人能敵。
之前本就想為其加官進爵,但人家不喜名利,未曾接受。
此番見莊難如此喜歡這地方,當即有了主意,轉而對眾人道:
“‘聖廟’先賢都是文人雅士,某不過一粗人,就不獻醜了。”
“丘聖公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也是害怕這位真打算把自己的畫像供上去。
那樣的話,日後免不得使他們丘氏一族淪為天下笑柄。
卻聽項裕接著道:
“不如將莊先生的畫像供上去吧!”
“啊!誰?”
“怎麼,你們有意見?”
“不,不敢,沒有意見,沒有意見!”
“丘聖公”滿臉苦澀的應下此事。
正在描摹的莊難聞言,歪過頭,指著自己鼻子:
“我?”
既然項裕下令,也由不得誰人反對,當即便叫來丘氏一族最好的畫師,當場為莊難描摹畫像。
之後,將其畫像掛在莊祖畫像一側。
別說,同樣姓莊,兩者畫像掛在一起,看著還真有幾分相似。
項裕看著新掛上去的畫像,滿意的點點頭:
“這畫像掛在此處,你等今後需好生看護,若沾得半點塵埃,有絲毫損毀,定教你等知道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