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一頭霧水,急忙攔住。
“官爺、官爺,這人還沒抓你們咋就走了呢?”
“大膽!官府辦案,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沒證據就想讓咱們抓人,小心告你妨礙公務!”
官差說完,推了王掌櫃一把,大搖大擺的走了。
王掌櫃站在原地看看沈大江,又看看裴徹,十分心疼剛才塞給那倆人的銀子。
他張了張嘴啥也沒說出來,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大理寺的獄丞雖然乾的不是啥體面活兒,但好歹是官啊,他區區一個小掌櫃是肯定惹不起的。
今天的事兒只能就這麼算了,回頭找機會再來收拾這個擺攤的混子!
此時,沈大江腿也不哆嗦了,背也挺起來了。
瞅了瞅還站在眼前的裴澈,他靈機一動將筐子裡最後剩的幾塊點心包起來塞進他手裡。
“裴家老大,二叔多謝你了,這些點心你拿回去吃。”
裴澈瞅著手裡的這包點心,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裡頭還有好幾塊因為壓在最下面都有些碎了。
再想想,對方剛才大言不慚的自稱二叔,他無聲笑笑。
“沈二叔可是要回村?不如一起走吧。”
“好好好。”
沈大江經歷過剛才的一番驚嚇,趕緊點頭收拾東西跟上。
在這之前兩人並不熟悉,一個是大理寺獄丞,另一個是村裡的混子,兩人怎麼都挨不上邊兒。
更何況村裡人都說裴徹天天在牢裡審犯人還給犯人用刑,雙手沾的都是血,煞氣重的很,平時誰見了他都恨不得躲遠點兒。
再加上前幾年他娘給他說了門親事,那姑娘原本好好的,訂親之後沒兩天就出意外死了。
這下大家夥兒就更認定裴徹是個煞星,他的婚事直拖到二十歲了還沒著落。
沈大江是不在意什麼煞星不煞星的,只不過沈家跟裴家一直沒什麼來往,平時又見不著面,所以根本沒跟裴徹說過幾句話。
今兒見對方幫著解決了麻煩,又管自己叫二叔,他不禁對裴徹親近了一些。
多好的年輕後生啊,還是當官的,又這麼敬著他。
是以,一路上二人東拉西扯還真聊了不少。
沈大江高興的回了家,連筐都來不及放下就說起今天的事兒。
“今兒可把我嚇壞了。”
剛繡完遠山的沈秋正好走到院子裡休息眼睛,見他性質高昂,便耐心的跟萬氏一起聽他聲情並茂的講故事。
“爹,咱們村裡就只有裴家老大一個當官的麼?”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沈秋瞬間就想起剛到上溪村那天遇見的男人。
青色官服,品級不高,沒想到會是個獄丞?
心裡念頭一轉,她又問:“他幫了爹這麼大的忙,要不要送些東西去感謝人家?”
“不用,我把最後剩的幾塊點心送他了。”
沈秋:……
想也知道,那幾塊點心肯定有碎掉的,一般都是當成添頭白送。
她爹居然當做謝禮給了那裴家老大,可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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