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嚇我一跳,剛才還真以為你喝醉了。”
沈秋拍拍胸口,微微的顫動吸引了裴徹的目光。
他喉結滾動,不動聲色的看向別處。
現在外面人還沒走,天還大亮,不太適合動作,只能暫且忍耐。
沈秋完全不知道這人腦子裡的想法,只擔心的問:“裴大哥,我沒來得及收拾褥子下面的乾果,你剛才被他們扔到炕上,是不是硌疼了?”
裴徹後知後覺的嘶了一聲,皺著眉點頭:“確實挺硌,我估計肋骨這裡明天可能會青。”
這麼嚴重?
沈秋不再耽擱,趕緊過去和他一起把褥子下面的東西全都收拾了。
不多不少正好裝了兩盤子,看來裴家長輩真是著急抱孫子了,否則也不可能弄這麼“早生貴子”。
這些都不能浪費,這兩天正好當成零嘴吃掉。
早生貴子這麼好的祝福,當然是要吃進肚子裡了。
裴徹好笑的看著她將乾果碟子擺在桌上,又蹲在箱子面前從裡面往外掏東西。
“我說,咱們都拜堂成親了,你是不是不該再叫我裴大哥了?”
男人坐在炕沿上,雙手隨意往後一撐,似乎是因為酒氣上頭而扯開的領口隱隱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
此時他十分閒適自在,肆無忌憚盯著剛過門的媳婦,揚起的眉梢都跟著輕佻起來。
沈秋扭頭剛要說話,就看見他這副有些浪蕩的樣子,不禁一愣。
這人身材是真不賴,長得也好,就是面板黑了些。
但這算什麼缺點呢,男人麼,就是要陽剛一些。
只不過他的眼神之前就燙人得很,現在更是被他看得全身都有些熱。
她別過頭不看他,心裡咚咚打鼓。
“那叫你什麼?裴郎?相公?”
人高馬大的人影忽的竄過來,將她扯起來直接摟在懷裡,嘴唇幾乎貼在她耳朵上低聲喃喃:“秋秋,再喊一聲。”
沈秋被濃烈的男人氣息包裹住,緊的她都要透不過氣了。
現在身上不光發燙,連力氣好像都消失了。
“喊,喊什麼?”
“你說呢?”男人居高臨下的目光猶如實質,在她臉上描繪了一遍又一遍。
沈秋徹底燒成了大紅臉:“相公。”
聲音細弱如蚊,可裴徹聽了卻興奮得想要把媳婦抱起來舉高轉幾圈。
“再喊一聲!”
“相公。”
“再喊!”
“……你有完沒完?”
哈哈哈哈哈——
裴徹忍不住抱著沈秋哈哈大笑,真不禁逗,跟大理寺那隻貓太像了。
被逗的沈秋不覺得自己像貓,她感覺自己更像是河豚,氣得兩頰鼓鼓。
這臭男人滿身的酒氣,還把她抱的這麼緊。
他說沒喝醉,應該是騙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