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比之前所有的嬤嬤都要嚴格,每個動作都要求像被尺子量過一樣才算合格。
一天學下來,陸懷夏已經一點兒力氣都沒了,雙手雙腳全都打著哆嗦,癱軟的倒在床上一動都動不了。
伺候的丫鬟見狀嚇得連忙去稟報徐氏,說姑娘學規矩把身子學壞了,得趕緊請府醫過去瞧瞧。
徐氏乍一聽也十分緊張,待到府醫回稟說陸懷夏只是過度勞累時才徹底放了心,轉頭又生起氣來,忍不住跟身邊的嬤嬤說:
“瞧瞧這身子嬌貴的,這還是在鄉下養了十幾年摔摔打打,要是從小就在府裡豈不是整日都要躺著才行?”
“學個規矩能把自己累得起不了身,之前那些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嬤嬤在旁勸道:“夫人,姑娘畢竟剛回來不久,規矩不熟練也是正常的。花嬤嬤經驗老道,又是從宮裡出來的,調教出來的閨秀個頂個兒的優秀,肯定能把姑娘教好。”
徐氏嘆氣:“但願如此,也不枉費我花了大價錢將她請來。”
“只是可恨之前在上溪村那個小賤人身上花的功夫全都白費了,如今竟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死活不肯答應去尚書府,這可怎麼辦?”
嬤嬤也皺起眉頭:“是不是之前這些年養的心氣兒太高,不願意與人做妾?”
徐氏:“嗤,她現在的身份有的選麼?給尚書府的公子做妾是給了她天大的臉面!”
“這賤蹄子和她那個哥哥竟連安兒的面子都不給,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乾脆一頂小轎把她綁來,灌了藥直接給尚書府送去!”
嬤嬤大驚:“夫人,這不妥吧?”
沈家雖是農戶,但到底不是奴籍,是正兒八經的良民。
良民被綁直接送去尚書府做妾?
夫人敢送,可尚書府必定不敢收啊。
再說那丫頭現在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從前在府裡的時候溫順知禮,可那天見了夫人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愣是將夫人和姑娘都給氣走了。
這樣的性子要是直接送去尚書府……
“夫人,老爺要送那位去做妾可不是為了結仇去的。”
徐氏心裡何嘗不知道這點,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難道我還奈何不了她了不成?”
嬤嬤眼珠轉了轉,“老奴這裡倒是有個主意。”
沒過兩天,上溪村來了位官媒人。
一進村,這位官媒人就眼睛滴溜溜的專挑聚在一起嘮閒嗑兒的婦人們打聽沈家二房的閨女。
一聽是打聽沈秋,又見來人直接表明身份是官媒人,婦人們立馬就來了精神。
沈家不是跟裴家敲定婚事了麼,這怎麼又來要說媒的了?
哎呀呀,該不會兩家親事還有啥變故吧?
裴家那個煞星果然煞氣重,好不容易才又說上個媳婦結果還有人要來挖牆腳。
婦人們嘴快,三下兩下就打聽出了官媒人的來意,順便把裴沈兩家定親的事兒也說了出來。
官媒人聽說沈秋竟然已經定了親,心裡先是一驚。
這跟之前說的可不一樣啊!
不過這樣就更好了,之前就跟男人有婚約,結果現下竟然又定了親,這一大盆髒水不就潑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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