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看沈秋的眼睛,微微搖頭。
不行,他稀罕的就是她身上這股勁兒。
明明弱的不行根本反抗不了他們,可就是不服,那種旺盛的求生本能都快要把他晃瞎了。
從前不是沒截過道兒,也碰上過不少盤亮條順的姑娘媳婦,可那些女人遇到他們就只會哭。
有捏著手帕啜泣的,有張著大嘴嗷嗷嚎的,還有受了刺激邊哭邊破口大罵的,反正眼睛裡全是絕望。
那樣的女人他看不上,再柔若無骨再貌美如花他也不想脫褲子。
曾經他也猜過自個兒可能喜歡性子辣的,可那種後來發現也不行,動不動就懟兩句他聽著是真煩。
今天碰上的這個可真是對了他的胃口,雖說又抹臉又穿得不合身,但這小模樣兒小脾氣真是勾的他心癢癢的。
二爺琢磨了一會兒沒說話,在場也沒人吭聲,所有人似乎都在等他的決定。
最後,他衝著沈秋笑了一下:“妹妹,今兒個咱們也算有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們留二十兩,但你得告訴我你叫啥。”
“別討價還價,二十兩已經餓不死你們了。”
柳氏又驚又懵,雖然知道是這土匪頭子見色起意看上了大兒媳婦,可這話說的也太不像話了。
她忍不住看向沈秋,心裡七上八下,為啥兒媳婦不反駁?她是啥意思?
兒子還在京城,他媳婦兒不會紅杏出牆吧?
沈秋並沒注意到婆婆的反應,她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二爺身上。
對於二爺言語中的冒犯她沒有理睬,對於僅給他們留二十兩也沒有繼續掰扯的想法,萬一把人惹怒了就不好了。
她僵著臉回:“我叫沈秋,先謝過二爺高抬貴手。”
說罷,她咬了咬唇:“只是這些銀票都藏在衣裳裡面,還請二爺通融,讓咱們能上驢車取出來。”
二爺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藏銀票這事兒正常,說不得就是面前這個小娘子的主意,一大家子出門不可能只帶幾包現銀,半點兒後手都不給自己留。
兩家人安靜下來,乖乖的一個接著一個上騾車將藏在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
二爺看了看遞到手上的幾張面額不等的銀票也沒多說,只意味深長的看著沈秋:“沈秋妹子,今兒爺信你一回,就當你們留下的只有二十兩。”
“奉城離咱們黑虎幫不遠,咱們之間緣分不淺,說不定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沈秋差點兒打了冷顫,誰要跟土匪緣分深?誰要跟這人見面?
萬一真是倒黴跟這些人碰上了,她敢發誓肯定會提著裙子迅速躲開。
她眼裡的牴觸二爺看得分明,不過真正的男人有自己的道道兒,他根本不在意。
既然銀子都交出來了,黑虎幫的眾人便不再攔著他們離開。
只不過騾車被留下了兩輛,只給他們一輛車用來拉東西,人只能跟在車旁邊走,要想像之前那樣輕鬆趕路肯定是不行了。
“老大媳婦——”
走遠之後,柳氏手裡緊緊牽著裴寶珠,低聲喊沈秋。
沈秋原本以為婆婆是被方才的場面嚇到了,剛想開口安慰,卻被她眼中的猜疑和猶豫堵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