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可以從商止鎔的手中活下來。
所以現在,她是想多了嗎?
離開就等於死亡。
畢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在這樣的想法裡,許佑寧的眼神漸漸變得驚恐。
是面對死亡的驚恐。
“咳咳咳……”忽然,商止鎔鬆開了許佑寧,她開始拼命咳嗽。
這是一種從地獄回來的不安。
她摔在馬桶上,商止鎔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不要學著挑釁我。你對我而言不過就是玩物。殺你我都嫌髒。知道嗎?”商止鎔字字句句都殘忍無情。
“是。我知道了。”許佑寧回過神,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商止鎔沒理會許佑寧,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隔間外面走去。
甚至全程都沒看許佑寧一眼。
許佑寧就在馬桶蓋上坐著,很長的時間,才漸漸緩過神。
眼底的惶恐,依舊還在。
她真的賤,賤到一次次的挑釁商止鎔。
所以,她在等什麼?
很久,許佑寧回過神,這才掙扎的站起身。
她走出隔間,是應該慶幸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她看著全身鏡,快速的把自己收拾乾淨。
用粉底液把脖子的淤青遮蓋。
透著淤青的顏色,都可以想得出商止鎔剛才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許佑寧收拾好自己,深呼吸,調整好情緒,這才回到包廂。
想讓,趙啟航是一隻老狐狸。
沒得到許佑寧之前,怎麼可能答應許佑寧的任何要求。
許佑寧也不會把自己的目的告訴趙啟航。
所以兩人在半推半就的博弈。
“晚上去我那?你把這事好好和我說說,免得餐廳隔牆有耳。”趙啟航猥瑣貼在許佑寧的耳邊說著。
“好啊。”許佑寧要笑不笑的看著趙啟航。
她的掌心貼著薄如蟬翼的刮眉刀,隨時都可以要了趙啟航的命。
更不用說,她手中的證據。
正好,在商止鎔那受的不痛快,她無從發洩。
趙啟航就是最好的渠道。
“那我們走?”趙啟航貼的更緊了。
許佑寧笑眯眯的看著,趙啟航順勢摟著許佑寧的腰身,兩人就這麼朝著外面走去。
全程,趙啟航都在吃豆腐,許佑寧在外人看來,就顯得格外順從。
甚至低頭說話的時候,都像是在調/情。
兩人走的旁若無人。
“今晚我保證讓你爽上天。”趙啟航到後面,說話都毫不遮掩了。
“真的嗎?我可是期待住了。”許佑寧嬌笑。
趙啟航這才鬆開許佑寧,順便親了一口:“寶貝,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好啊。”許佑寧笑的很虛偽。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趙啟航離開。
然後許佑寧轉身,淡定的看向了商止鎔和韓熙媛。
“商總,韓小姐,好巧啊。”許佑寧主動打了招呼。
之前背後灼熱的眸光,她甚至都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商止鎔。
但到這個份上,許佑寧依舊倨傲的看著商止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