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會玩命的遊走在男人堆裡,儘快的積攢財富。
每一天,許佑寧從飯局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她體能的極限。
酒精在身體遊走,許佑寧都已經覺得麻痺了。
對於她而言,只要拿到錢,就可以。
在離開飯局後,許佑寧沒忍住,在隱蔽的角落,把自己吐的狼狽不堪。
周遭都是腐蝕的味道,越發的讓人難受。
她吐到胃酸都已經見底了。
甚至嘴角微微透著血絲。
許佑寧就只是站定,深呼吸,而後擦掉嘴角的血絲,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沒退路,為了裴心暖,也必須堅持下去。
這半個月來,裴心暖在新的療養院修養。
醫生檢查了裴心暖的情況,那結果讓許佑寧觸目驚心。
毒癮已經幾乎無法控制了,身體各個器官都在衰敗,每一張ct檢查結果,都讓許佑寧頭皮發麻。
醫生的原話,現在還在許佑寧的腦海裡迴盪。
“這三年,她並沒戒毒,而是越來越深/入的接觸到這些東西,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
“這些身上的針眼,都是注射導致的。真的再晚一步,你帶回來的就是屍體了。”
“她毒癮很深,很難戒斷了,你要帶她完全離開這個環境,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在這裡,只是拖延死亡的時間。”
“我們只能穩定她的情況,別的還是要靠她靠自己的意志力,還有家人的幫助。”
……
每一句話都透著無可奈何的絕望。
所以這半個月,裴心暖在療養院裡面,只是得到了緩和。
療養院也無可奈何了。
剩下的壓力全都在許佑寧的身上。
她要帶裴心暖離開。
她和商止鎔已經走到絕路,在這個情況下,她要保住裴心暖,才可以繼續將來的事情。
想著,許佑寧的眸光漸沉,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
她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很快,她繼續朝著車子走去,司機已經在等自己了。
忽然,許佑寧撞上一堵堅實的胸膛。
“抱歉,我沒看見。”許佑寧開口就率先道歉。
然後她沉默了。
熟悉的沉香味,讓許佑寧知道,這人是商止鎔。
晚宴裡,商止鎔全程都在,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眼神交流,和陌生人沒有差別。
所以她完全沒想到,商止鎔現在會在這裡出現,堵住自己。
“商總。”許佑寧抬頭,已經斂下所有的情緒。
她眉眼帶笑,卻不怎麼正經:“您要約我?那今晚可能不太方便,我現在很髒,商總有潔癖。”
字裡行間的調侃,卻是對自己的嘲諷。
一次次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在商止鎔面前服軟。
大抵這樣,才會讓自己好過。
說著,許佑寧還真的比了比地面的狼藉。
偏偏商止鎔紋絲不動,這讓許佑寧有些揣測不到商止鎔的想法。
“商總。”她的聲音嗲了幾分,“要是您非要的話,那我也是可以配合的,畢竟我要錢,不是麼?”
說著,許佑寧的手就繞上了商止鎔的襯衫釦子。
很慣性的動作,好似在挑/逗,卻又帶著幾分的深思。
商止鎔就這麼單手抄袋站著,也沒阻止許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