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庭倒是冷靜:“畢竟我在裡面的眼線,可不想暴露了。”
這話,讓許佑寧的臉色變了變。
所以商止鎔也懷疑了嗎?
商止鎔若是懷疑,就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
她抓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之前手指的腫/脹已經消退,但是上面青紫色的淤青還在,依舊觸目驚心。
“這些人被賀沉控制了,只能靜觀其變。”陸紹庭把話說完。
“沒有任何辦法嗎?”許佑寧許久才問著陸紹庭。
“許佑寧,給我一個理由,讓我為你不顧一切,嗯?”陸紹庭淡淡反問。
許佑寧不吭聲了。
沒有理由。
她和陸紹庭沒關係。
陸紹庭和商止鎔的博弈,也不可能因為自己出現偏差。
“陸總,裡面的情況,您總能知道吧?”許佑寧冷靜下來問著。
“知道的並不多。我的眼線進入不了內部。畢竟你跟在商止鎔身邊三年,你對黑市瞭解嗎?”陸紹庭反問許佑寧。
許佑寧沉默了。
她不瞭解,甚至每一次去黑市都是蒙著眼睛。
把自己丟在那,大抵也走不出來,因為每一次的路線都不同。
她稱得上商止鎔這三年來的左膀右臂,這男人依舊是在防備自己。
何況是陸紹庭在邊上的眼線,怕就只能知道最淺顯的訊息。
“我知道了。”許佑寧應聲,“謝謝您。”
陸紹庭嗯了聲,也沒說什麼。
手機兩端安靜了一下,是許佑寧的手機有新電話進來。
這一次,是戒毒所護士的電話。
許佑寧不安的預感變得強烈,她沒多說,直接接起護士的電話。
“許小姐,暖暖發病,您還是想個辦法,把她帶走吧。”護士的聲音很侷促。
“這裡的人控制不了。”她嘆口氣。
顯然,這個電話是護士的私人手機號打的,而不是戒毒所的電話。
“之前若是發病,他們都會強制治療,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也放棄了。”
護士說的也很無奈,“她的情況並不好,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太久的時間。我爭取過,但是上面的人不肯簽字,所以她也出不去。”
這些話,聽得許佑甯越發的驚恐。
“出不去的話,那就只能等死了。”最後,護士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
說完,她也沒等許佑寧答覆,就快速掛了電話。
許佑寧的心尖都在發顫。
她不願意也不想這種情況發生。
堅持了三年,她沒辦法看著裴心暖重新被拽回地獄。
她知道,戒毒所也不是一個長久之地。
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許佑寧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在路上,她撥打了一個三年來都不曾打過的電話。
在電話撥通後很長的時間,手機那頭才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以為,我們不會聯絡了。”唐遲的聲音安靜傳來。
“唐隊,我迫於無奈才聯絡您。”許佑寧冷靜說著。
“因為心暖的事情嗎?”唐遲倒是直言不諱。
“是。”許佑寧也不否認。
“佑寧,我很抱歉,心暖的事情我無能為力。”唐遲拒絕了,“上面的意思,我不能不遵守,你知道的,我有我的無奈。當年幫你把心暖送到戒毒所已經是極限了。”
“我知道。”許佑寧低頭,很安靜的開口。
很快,許佑寧深呼吸:“我不求您再做什麼。我也不想去深究上面是什麼想法。心暖現在情況很糟糕,我想讓她假死,然後帶她出來。之後的一切,我來負責,和您再沒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