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條西褲坐進水裡,勾著姜昭的肩膀,讓她背靠在他懷裡。
大概是熱氣慢慢伸上來,姜昭渾身燥熱難受,頭暈,絲絲疼痛。
她側頭盯著周緒京看。
眼裡空茫茫的,與其說是盯著他,不如說是盯著個能盯的東西。
那視線慢慢往下滑,挪到他的嘴上,便挪不開了。
“周緒京……”
他手上一頓,手心裡掬的水澆她鎖骨上,“寶寶,我是誰?”
“周緒京。”
姜昭手指去夠他的臉。
他低下頭給她碰。
“我想親你。”
姜昭的行動比她聲音還快。
已經親了。
親完又縮回他懷裡。
然後再蹭著肩膀起來,再去親他。
就那麼順理成章的,自然到分不清究竟誰更主動。
周緒京心悸得厲害,呼吸間都是壓不住的低低輕喘。
他捏著姜昭的手,魔怔一般的重複問:“寶寶我是誰?”
“我是誰啊,寶寶?”
姜昭回答兩次後就不肯說了。
幽怨的瞪了他兩秒。
她仰頭的角度,燈光從頭頂打下來,被周緒京遮了一大片,他的臉廓,特別是喉結,被光影給描了一層淺淺的金邊。
好好看。
姜昭摸他喉結,“哥哥,這是什麼?”
周緒京都開始懷疑她是裝醉了。
怎麼逗他逗得越來越熟練了。
她那手指在他喉結上時不時的碰一下。
他壓著呼吸,啞聲道:“是哥哥的命。”
姜昭一口咬在他喉結上。
周緒京立即閉眼,疼痛讓他眉心都蹙了起來。
她咬的不重。
但是鬆開後,痛感絲絲瀰漫到手腳。
姜昭使完壞後,居然靠他懷裡睡著了。
周緒京認命的嘆一聲氣,“真會折磨人,哥哥早晚死在你身上!”
她睡著了,也就不鬧了。
被抱回床裡後,乖乖的睡,姿勢都沒換一個。
周緒京半跪在床邊,守了她很久,確定她是睡著了,才去浴室裡處理一身的狼狽。
半夜,助理查清楚白天那夥人的來歷,打電話來彙報。
“宋知嬅?”
“對,姜小姐的二嬸,她想請扶桑小姐去晨曦劇院演出,鐵了心的要和姜小姐搶,她手上原始股份很少,前主人去世後,股份莫名其妙被她捏在手裡,另外還有一部分股份,她一直想收購。”
周緒京站在主臥室外的陽臺。
他身上的睡衣不太合適。
姜昭買的,但是少估了一個碼。
穿著有些緊,褲腿更是爬到了腳踝上,上衣的扣子扣不上,索性只扣了最下面那顆,衣襟敞開,臥室內開著暖氣,他從暖氣房裡出來,冷氣裹到身上,手腳很快冷了下來。
“只是劇院而已,她就那麼想要?”
助理:“目前沒查明白目的是什麼,但是姜小姐在明確提出要收回劇院的時候,宋知嬅回了宋家三次,之後就一直抓著晨曦不肯放。”
周緒京點了一支菸,打算快些結束這段通話。
“那就查宋家,宋知嬅的腦子,沒有人指點,翻不出什麼浪來。”
“是。”
“你找些靠譜的保鏢,保護扶桑小姐的安全。”
“這……”助理言語間有些難堪,“扶桑小姐失蹤了,連去機場的資訊都沒查到,據說每次演出後,她就會消失,她不想出現,誰也找不到,她的行蹤,似乎是有專業的團隊替她抹掉的。”
能跟在周緒京身邊的人,能力自不必說。
可怎麼查,都沒查到扶桑小姐的下落。
甚至那個人,白天的時候,分明真實的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