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京額角青筋直跳。
咬牙切齒的逼出一個字:
“滾!”
“別呀,就一晚上,好不好嘛!”溫萊立馬擋住門,半邊身子擠進去,“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經歷了怎樣大的人生變故,我現在可想不開了,小叔你要是不管我,萬一我一衝動去尋短見……”
周緒京壓根就沒管他要不要進來,他更覺得溫萊那張嘴很吵。
“換鞋。”
“哦。”
溫萊退回去,老老實實的找拖鞋換上。
他走到客廳裡,瞄了周緒京兩眼,那男人在喝水,捏杯子的指尖修長,帥是帥的,就是不太懂禮數。
都不給客人倒一杯。
溫萊斗膽撅屁股要往沙發上坐,橫來一腳踹他屁股墩上。
老大力了,他從雙人沙發上,恁是橫著倒了好長一段,摔到旁邊的單人沙發,被攔住了才停下來。
“不至於吧小叔,我坐都不能坐了?”
周緒京隨便扔了一杯水在他面前。
“咚”的一聲脆響。
姜昭小時候養過一條狗,後來送人了,實在是被溫萊給造得不輕,天天帶狗拉練,溫萊餵它的時候,往它面前扔狗盆,就是周緒京這副態度。
“你坐哪都行,不準坐這兒。”
周緒京大馬金刀的坐在雙人沙發上,翹著腿,點了支菸,他夾煙的手就擱在膝蓋上。
溫萊偷瞄了好幾眼周緒京的胸肌腹肌,嫉妒得心裡發酸,馬上開始詛咒他上年紀後腹肌全堆成一塊。
他看著眼色問:“小叔,我今晚睡哪啊?”
“想睡啊?”周緒京視線側過來,定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表情太高深了,溫萊不敢貿然猜測,傻愣愣的點頭,“啊。”
“別睡了,我現在睡不著。”
“嗯?小叔,現在是凌晨三點,為什麼會睡不著?”
周緒京嘴角輕勾,說話時嘴裡的煙霧散出來,“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啊。”
周緒京不理他了。
沒被安排去處,溫萊也不敢動,但是也不能就在沙發上睡吧?
那聊聊天?
他瞥一眼周緒京。
還是算了。
臉色太嚇人,誰特麼大晚上的和閻王爺聊天。
之後的兩分鐘,過得很漫長。
直到聽見樓上,拖鞋趿拉的聲音。
周緒京立馬把煙滅了,起身上樓。
溫萊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他探長脖子去看,親眼看見兩秒前還在他面前高冷的小叔,三兩步並作一步的跨上臺階,接住姜昭。
“寶寶,你怎麼下來了?”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姜昭站在高他一級的臺階上,“周緒京,癢。”
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悄聲哄:“樓下有條狗,寶寶你收斂些,別撩我。”
姜昭推開他,把手伸他面前,“想什麼呢,我說我傷口癢。”
她手心裡的傷快長新肉了,薄薄一層,還很脆弱,醫生都說,可以酌情把紗布給去了,周緒京不放心,非要再多纏兩天。
不能沾水,洗澡都得把手舉遠點,他用溼毛巾一圈圈的幫她擦。
“我不想纏呢,能取了嗎?”
“我先瞧瞧。”
周緒京抱她下樓,放她在吧檯上,解開繃帶,小心將她手指一根根掰開,彎腰湊近了去看她手心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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