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京淡冷的笑了一聲,“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你手上拿的什麼?”
這個家裡只有一個人喜歡吃甜食。
這個時間,還是在老宅,周緒京就敢那麼肆無忌憚?
溫覆被深深刺激,他只要想到周緒京拿著這塊蛋糕是去給姜昭的,他就快瘋了。
嫉妒得發瘋:“給誰的?”
“何必明知故問呢?”
周緒京冷聲道:“何必裝作你什麼都不知情,你所知道的範圍都是我允許的,至於你猜到那種程度,我管不著,就像你管不住我手上這塊蛋糕,是不是要給她吃的。”
溫覆雙腿顫抖得幾乎站不住,眉眼間全是戾氣。
“你瘋了嗎,你是她小叔叔,你就不怕傳出些流言蜚語,徹底毀了她!”
“誰敢?”
“她是我的,從小就是,是你們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如果你溫家是她的枷鎖,我就把這條枷鎖給毀了,沒有流言能傷到她,我能護住她,但你不能。”
“溫覆。”
周緒京聲音極淡,凌冽,且不給人留喘氣的餘地。
“你跟我,從來就不在同一等級上,你儘管蹦躂,翻出浪來,你試試我接不接得住。”
溫覆攥緊拳頭,一句話也嗆不出來。
他在面對周緒京,總有一種莫名的,發自內心的懼意。
終於意識到,引狼入室了。
廚房裡有身影藏進去,腳步聲慌亂,走了幾步後急忙停下,就在一面牆之後藏著。
溫覆撐著桌面,冷聲道:“出來。”
收拾完茶室的傭人沒來得及離開,他畏畏縮縮的走出來,怕得渾身發抖。
“大少爺,我……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問你什麼了嗎?!”溫覆一記眼神,嚇得傭人雙腿打抖。
怎麼會有那麼陰戾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
傭人不敢說話,緊接著聽見手指叩擊桌面的聲音。
“給我倒杯水。”
傭人立馬取了杯子,倒上溫水遞過去。
溫覆眼神落在桌上那疊糕點上,認出是姜昭的手藝,他喉間艱澀的吞嚥,大口的吞水,杯子捶到桌上,碎在他手心裡。
“從明天起,你去後院做事,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全爛在肚子裡。”
他把氣撒在傭人身上,好似這樣就能找個發洩的出口。
周緒京那一句“身份從來不在同一等級上”刺得他心裡怒氣翻滾。
他不敢正面挑釁周緒京,在這兒為難一個傭人,再威風也顯得窩囊。
“滾!”
傭人不敢吱聲,爬起來就跑。
溫覆把那疊糕點拿過來,手心裡的血滴到點心上,他兩眼發直,盯著每一滴血水滴落,周身一動不動。
等血不滴了,他拿了最上面染血最多的那一塊。
咬幾口,糕點的甜味和血的腥味在嘴裡漫開。
溫覆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手機有電話進來,沒有記錄過的一串號碼。
“我不是說過,私下不要聯絡我嗎?”
“晨曦劇院?”
“扶桑小姐的背景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