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程式?”
“我海外的資產一時半會兒清算不出來,公司本來就是溫氏分部,當年是您往海外擴充套件,做得很成功,想收回來也是您一句話的事,至於我國內那幾家,才創辦幾年,我個人撐不起來,找了朋友合資,發展得也只能說是湊合,既然您有心要提拔一把,我當然不會拒絕。”
溫老緊繃的神色慢慢的鬆懈下來。
周緒京的確是流放海外那些年,只能困在分公司,對外人脈眾多,走得最近的只有F國的金家。
前十強的企業,他和金家千金的婚約,一直都瞭解得不太準確,私下也並沒有往來。
而他回國後,明面上查到的公司居然有三四家。
他所說的發展得湊合,都是謙虛。
溫老找專業團隊分析過,若是再多兩年,周緒京發發展勢必會趕超十個溫家,到時候再想掌控就難了。
他也想過周緒京會跟他虛與委蛇,年輕時用在對家身上那些骯髒手段,也打算對周緒京用,既然得不到,那就趁他羽翼未豐的時候毀掉。
沒想到周緒京考慮之後,直接行動。
溫老壓下心裡的激動,輕咳了一聲:“你放心,併入過來後,仍然是你管,都是一家人,凡是有商有量,共同進步,一個家族才能長盛不衰。”
周緒京眉眼輕抬,面上薄淡的一層笑意,他將茶水喝完,冷靜的放回茶桌上。
“您說得對。”
……
姜昭在看園丁給植物修剪枝葉。
她會侍弄花草,但只是皮毛。
小時候更多的時間,都用來學習琴棋書畫了。
她接過剪刀,禮貌向園丁討教,對方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在溫家工作很多年了,姜昭每次見到他,他頭上都會戴著一頂草帽。
說話也溫聲細語的,很慢,但有條例。
陸晚來鬧事,並沒有讓她心裡膈應,此時的心情還不錯。
“這樣不對,剪刀應該在左邊支出去的那條上剪一刀。”
旁邊伸來一隻手,併攏的兩根手指夾著枝條,放到她手中的剪刀裡。
“昭昭,這麼剪。”
姜昭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一剪子下去,離溫覆的手指只有兩厘米。
他手都不曾撤一下。
“大哥怎麼會這個時間回來?”
姜昭把剪刀還給園丁,往旁邊側了兩步,不用抬頭,她平視,隻眼界略微上抬了半分。
面色不冷不淡,疏離意味明顯。
“我都聽說了,陸伯父求到爺爺這兒,我怕你抹不開面子,所以回來幫幫你。”
姜昭心下冷嘲,說得好像多為她著想似的。
“謝謝大哥,我能應付,以後不用拋下工作特意回來。”
“我今天沒上班。”
溫覆手裡有一捧花,花葉和枝條沒有修剪過,和花圃裡精心養護的名貴花很不同,粉色波紋邊的絲條把整束花捆起來,蝴蝶結不算好看,垂下的兩條絲帶一高一低。
“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今天去了墓地,看望你爺爺和爸媽。”
姜昭眉眼一墜,嘴角暗暗的抿了又鬆開。
她平靜的抬起眼,面上輕攏著兩分笑,淡淡的,一雙眸子內透著冷意,不扎人,卻有些微力度。
這樣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溫覆臉上。
“上次是我著急了,我怕你遇人不淑,輕易相信別人,所以才想帶你去他們面前,畢竟你從小那麼乖,是我看著長大的,要是你出點意外,或者走錯了路,我該怎麼對他們交代。”
姜昭掐了一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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