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適從飯店出來,氣得一腳踹在一旁的路基上。
他甚至有些暴躁的扯了領帶,丟在一旁。
許浩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你就這麼放棄了?”
“不然呢?你沒看見他剛才怎麼說的?他說他是沈卿卿的老公!”
“他可是秦斯年,他只要那麼一說,我就徹底輸了。”
他還有什麼可比性?
他的玫瑰。
他的表白。
他的真心。
全都不值一提。
那些人是來幫他的。
可現在呢?
誰還記得他?
誰還能看見他?
秦斯年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跑到這來宣誓主權。
江適的眼尾發紅,“他就是跑來羞辱我的!你沒看見剛才大家看我是什麼眼神?她沈卿卿轉身就找了一個比我優秀百倍的人,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個小丑!”
許浩心中腹誹:可不就是小丑麼?
但他嘴上卻說,“兄弟,別這麼想,你想想沈卿卿陪了你多少年?這些是秦斯年比不過的。”
江適擺手,“算了,我沒有勇氣進去。”
“陪我喝一杯吧。”江適看向他,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許浩點頭。
兩人去附近的酒吧,又陸陸續續叫了一些人。
江適一杯接一杯,只想用酒精麻痺自己。
只有醉了,他才會好受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江適覺得胃裡難受,起身就往外走,他在巷子裡吐了半天,可什麼也吐不出來。
冷風吹來,他一個激靈,跌坐在臺階上。
他自嘲一笑,點了根菸。
而此時,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許浩和旁人。
“阿浩,你明知道沈卿卿嫁給秦斯年,啊適不可能表白成功,你幹嘛還慫恿他。”
“有趣唄。”
“哈哈,你可真壞。”
“你不覺得有趣?他江適平時眼高於頂,你記得嗎?每次沈卿卿來找他,他就端著,裝出一副他不喜歡她的樣子,現在好了,人家攀高枝了,他傻眼了。”
“我跟你們講,他就是活該,沈卿卿對他多好啊,天天排隊去給他買早餐,知道他眼睛動過手術,人家買的東西都是吃了對眼睛好的,可他呢,轉手就扔了。”
“他這種人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來後悔,就是賤,我就喜歡看他犯賤。”
許浩說著,笑了起來。
一旁也有人附和,“你這麼一說,也是啊,你記不記得,那年冬天,A市降溫特別冷,江適為了跟我們打賭,說他能馬上把沈卿卿叫來,就說他眼睛疼,結果沈卿卿真的半夜三更的跑出來,她好像還在發燒呢。”
許浩:“對啊,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給你送藥,他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活像他應該的,我當時都挺心疼沈卿卿的。”
“我就這麼說吧,他江適這輩子再也遇不到沈卿卿這樣的人了,他糟蹋人家的感情,活該他被甩。”
許浩說的賊爽,過了嘴癮,卻見面前的人臉色一變。
許浩回頭,便瞧見江適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