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若是非要離開混沌森林，修為會被禁錮在聖人境界。我們也無法對混沌森林外肆意出手，力量也會被限制。”
難怪。
方醒這次感受到了，混沌森林裡的強者，有不少帝境，甚至老樹是仙。
可一旦不能離開混沌森林，他們的力量對於修行界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前世出現多次修行界大亂，混沌森林也沒有出面應對，原本以為是他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看來是因為不能出手。
“後續在混沌森林修行的修士，長時間待在這裡，也會被法則影響，無法帶著全部修為離開。”老樹補充道。
“道祖他們有先見之明，應該是為了守護道種秘境，同時也不讓你們這些強者，肆意影響修行界。”
老樹笑道：“其實我們反而樂在其中，不讓我們出去，我們也少了許多責任，修行界打得天崩地裂也與我們無干。”
“所以這裡成為了混沌生靈的樂園。”方醒看著這位老前輩，從他這道分身的臉上，看出一絲落寞。
與老樹口中所說不同，只怕他內心也不一定真的沒想法。
氣氛突然有點異樣。
兩人在林間行走，沉默了片刻，直到森林邊緣地帶。
方醒道：“前輩，修行界的許多歷史被掩埋，無數歲月以來有人暗中在行事，試圖讓源界無法備戰下一次靈氣大戰……此事，混沌森林有察覺到嗎？”
老樹怔了一下：“什麼？”
“進來的那些修士，沒有一人提到此事啊？”
方醒倒也不意外，進混沌森林的修士，都是資質卓越的年輕修行者，修為不會超過神藏境界太多，不然道種早就種下了。
那些才神藏境左右修為的人，能知道什麼隱秘，連靈氣大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聯想到方醒懷疑的事情。
“方醒，你說的是真的？”
面對質問，方醒神色堅定，前世他就有所懷疑，只是沒有抓住過那些異界暗諜。
老樹神情大變，瞪道：“誰，是誰！”
對老樹來說，混沌之主也是為了靈氣大戰，才將他留在這裡，並且已經去參戰了。
居然有人敢在背後，做這樣的事情，他怎能不怒。
“應該是參加靈氣大戰的其他各界，在源界埋下了一些人。如今整個修仙界，已經沒多少人知道靈氣大戰，甚至仙王境界不剩下半點記載，真相也被人認為是傳說而已……”
方醒與分身的感應，一直沒斷過，他知道那邊已經說服了東皇聖主，於是打算看看能否將混沌森林拉過來。
“鼠輩！”老樹大怒，一拳砸斷一株古木。
彷彿想到什麼，老樹冷哼：“混沌之主參戰那一次，我源界人才濟濟，仙王輩出……他們明面上打不過我們，就要耍這等手段，以此掘斷我源界的根！”
以老樹悠長歲月積累的智慧，自然可以立刻理解，方醒所說的這件事情，會帶來怎樣的災害。
忘記歷史，等於忘記祖宗，等於背叛族群。
忘戰必危，一旦源界的修士在無知中，安逸再渡過百萬年……那麼今後的靈氣大戰，都沒有源界什麼事兒了。
一個上限就是大帝的修行界，想要出一尊仙王，那得多走運才行？
“前輩，我已經說服東皇聖主，要改變修行界如今的局面……混沌森林是否也願意出一份力？”方醒也不確定，這些超脫世外的存在，是否還心繫源界。
“那是自然！”
老樹哼道：“老夫只是偏安於此，不是死了！就算老夫是個隱士，也見不得敵寇如此放肆！”
“前輩大義！”方醒連忙稱讚。
東皇聖地、混沌森林……方醒看到了星星之火，正在以燎原之勢燃起。
源界的修行界，是時候該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