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嗎？”
宋霄的聲音陡然冷下來。
“沒有。”
柳如煙輕輕搖頭道。
“這小子怎麼會不給你？”
宋霄猛地站起身，赫然說道：“先前他可是恨不得把所有丹藥都雙手捧到你面前。”
“難不成……是我們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應該沒有！”
柳如煙慌忙擺手，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宋師兄你別多想，那蘇塵剛從玄霞宗回來，估計是還沒來得及準備丹藥，不是……不是因為別的。”
她將蘇塵的異常歸咎於‘剛回宗太忙’，而非察覺到了她與宋霄的私情。
宋霄盯著柳如煙看了許久。
直到自己心中思慮一會後，才緩緩又坐下了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權衡什麼。
“沒有便好。”
宋霄忽然開口，目光又瞥向柳如煙道：“這幾日你需好生去‘陪陪’蘇塵，把他的心牢牢抓住。若沒了他的天寶靈丹供給，你我修行進度至少要減半。”
柳如煙想起蘇塵從玄霞宗回來後那冷淡的模樣，心中有些發怵。
但對上宋霄的目光，她只能強壓下不安，柔聲道：“師兄放心，我明白的。”
“蘇塵他……心裡總歸是有我的。”
“最好是這樣。”
宋霄冷笑一聲，出於上次讓她去勸蘇塵失敗的緣故，他語氣裡滿是不信：“別給我出岔子，若讓他察覺到半點端倪，你我都討不了好。”
柳如煙忙不迭點頭，心中卻暗自盤算。
蘇塵如今對她態度疏離，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要重新抓住他的心，恐怕並非易事。
但為了修行資源，也為了宋霄，她別無選擇。
宋霄見她應下，這才神色稍緩，轉而說道：“我聽師父說，過些時日宗門會有動作。似是在青州發現了血影教魔修的行蹤，準備派人去查探。”
“血影教？”
柳如煙聞言詫異問道：“是那個以煉化女子元陰修煉邪功的魔門？”
“正是。”
宋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陰沉沉說道：“這或許是個我用來報仇蘇塵的機會。”
“報仇？”
柳如煙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忙問道：“師兄是想……借魔宗對蘇塵出手？”
“不僅僅是蘇塵。”
宋霄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還有那個李明軒，當日他在執法殿當眾指證我。”
“這筆賬，我也要跟他算清楚。”
柳如煙心中一寒。
宋霄要對蘇塵出手，對她而言也未必是件好事。
“師兄打算怎麼做？”
柳如煙忍不住問道。
宋霄眼中精光一閃，附在柳如煙耳邊低語了幾句。
“此計甚妙。”
柳如煙輕聲道，“如此一來，既能為師兄除去李明軒那個眼中釘，又能讓宗門無話可說。”
“那是自然。”
宋霄聽到柳如煙誇他，得意地揚了揚眉：“我可不是蘇塵那種廢物，上次失利是低估了他。”
“這次，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宋霄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