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往哪兒跑?”
簡童身子一顫,眼底是自己無法控制的驚懼。
她真的,厭惡極了這具身體的應激反應!
“上一回,放過了你。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一次,”沈修瑾眸光輕爍,驟然彎腰,埋首在女人的耳邊,
低沉聲音,惡劣地勾起薄唇,說道:
“這一次,是你,自投羅網。”
男人熾熱的呼吸,伴隨清冽的香水味,灼灼躥入女人的耳廓,鼻息之間,卻讓懷中的女人,臉色越發的慘白。
沈修瑾的薄唇,貼在簡童的耳邊,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甜語,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口發寒:
“你自己撞上來的,這就怪不得我了。”
“簡童,我給過你機會了。”
沈修瑾狹長的鳳眼裡,一閃而過的波動,此刻,內心裡連自己都不知是什麼情緒,彷彿隨著這一句“簡童,我給過你機會了”,開啟了什麼開關。
更像是,心裡空洞的地方,突然被什麼填補上去了,手腕上斷掉的無形的弦,再次被續接上了。
簡童如墜冰窟,控制不住地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她太知道了,他,心狠,也決絕,他做得出來!
正因為如此,噩夢再次纏繞心頭。
突如其來的刺激下,女人劇烈的掙扎,就像是上一世在東皇裡的時候,陷入的絕望中一樣,劇烈的掙扎。
卻被男人結實的臂膀,緊緊禁錮,耳畔的聲音,像是惡魔低語,又像是高位者低眸看一眼世間,無情又冷漠的審判。
他說:“簡童,你該逃的。”
他說:“簡童,如果我是你,上一次狼狽地走出東皇的那一刻,就該不管不顧地連夜就逃跑的。”
他終究在簡童的耳邊,敲下了最後一刻的審判之錘:
“現在想逃?晚了。”
說著惡劣之言的沈修瑾,心狠毒辣的男人,卻沒有察覺,他抱著女人的手臂,緊得根本不捨得鬆手。
予她牢籠,亦或者,予他牢籠,囚者自囚?
呵,誰又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