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的出價在巷中傳開,周圍議論聲再起。
“十萬金?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
“我巍巍幽州,九城四郡,三年賦稅不過十萬金!”
被圍得水洩不通的杏花巷裡仍有江湖中人為此驚歎咂舌,不得不說富態少年這筆出價實在誘人。
“這麼多金子,就是搬,恐怕……也得搬上數日!”
如此誇張到離譜的出價,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想象十萬金的份量和規模,心中那叫一個渴望。
“兌換成白銀,那就是一座銀山!”
金價遠勝白銀,大周官價一兩黃金可兌八兩白銀,民間各地流通兌換為八兩五。
普通百姓很少接觸到黃金,就是銀錢一年也未必能見著幾回,對於市井百姓而言,與他們打交道最多的頂多是銅板,而一兩黃金可以換取九千枚銅板,就這已足夠小資之家一年的花銷。
“十萬兩黃金,意味著可兌八十萬兩白銀,甚至更多……這人出價如此闊綽,莫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那些來自名門正派與各大宗門的修行者對富態少年一身浮誇穿著,以及渾身散發的銅臭味投來鄙夷,尤其是雲海仙宗幾人,表現得甚為不屑。
錢財只對江湖遊俠與一些旁門勢力具備極大的吸引力,於一心求道修行的宗門弟子,則不具備太大的吸引。
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富態少年叫嚷了半晌,非但沒人應承,反倒招致很多人的鄙夷,一度令腰纏萬貫的富態少年以為是自己出價太低,還不足以令這群江湖高手熱血沸騰。
少年見在場眾人無動於衷,於是很爽氣地又一次加碼:“再加一倍也成!”
再加一倍,也就是二十萬金,這個出價令在場眾人心裡再度抓狂!
財帛動人心,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公子既有如此財力,要那精金兩刃刀做甚?”
富態少年聞聲望去,圓潤油光的臉上露出親和微笑:“家父袁大頭,乃南陵首富,雖富甲一方,可按照王朝律例,商賈之家不得取試,非功不得封爵,無功無爵不可佩玉,本公子甚是愛玉,想憑此物向諸侯請個爵位封賞,如此才有佩玉之名。”
願花十萬,甚至二十萬金的高昂代價換取一個佩玉資格,這個回答若是被天下儒生聽了去,估計能氣得大半佩玉書生嘔血而死。
因為少年無論手上戒指串珠,還是脖子上佩戴的掛牌,任何一件也比玉器貴重,誰能想象他花如此重金代價求購精金兩刃刀,卻只為換一個佩玉的資格。
這明確的意圖、清麗脫俗的想法……把一群刀尖舔血,拼了命也只能賺得幾粒散碎銀兩的旁門高手,直接聽得呆若木雞。
這時有人出了個主意。
“全身上下掛滿佩玉不出門就是了,難不成還有人舉報你在家穿金戴玉?”
周律不允商賈與普通百姓佩玉,並未指出不能持有玉器。
佩玉的規定只為凸現士人的地位,旨在抑制商賈氾濫,天下若只顧投巧,競相逐利,會壞了民生社稷,百姓也會為此荒廢耕種。
倘有富商大賈在家佩玉,只要不公之於眾招搖顯擺,就不會被人扣一頂僭越的帽子。
富態少年揚起肥厚大手,搖了搖食指:“錦衣夜行,穿予何人看?本少爺要做天下唯一一個有爵的商賈之家,到時可佩玉而行,天下盡知……與別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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