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詩禾一個眼神,身邊的嬤嬤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包塞到葉公公手裡。
笑著道:“葉公公一路辛苦,拿去喝茶。”
葉公公也沒拒絕,宣這類聖旨,都會有打賞,收了也不違規。
張家在京城只是一個五品官家,在權勢匯聚的京城,根本不算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這道賜婚聖旨,以張興林的品階,還入不了葉公公的眼。
所以葉公公並不知道張興林在說假話,中炎國對女子有限制,但也沒有到足不出戶的地步。
待葉公公一行人離開,張興林癱倒在地上。
“夫人,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沒有找到縉兒的下落嗎?”
董詩禾掏出一塊絲帕,抽泣道:“老爺,我已經派人四處打聽,一直沒有訊息,我可憐的女兒呀,出去踏個青就消失蹤影,這下如何是好?”
“夫人,你趕緊回孃家跟岳母打個招呼,千萬別露了嘴,一旦讓皇上知道小女有失蹤過,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三族呀。”
張興林望向跪在一地的女人和孩子,陰沉著臉說道:“誰敢洩露縉兒失蹤的訊息,直接杖斃。”
柳梅芳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眸子,一臉擔憂道:“老爺,離婚期只有半年,如果那時還沒有找到三小姐如何是好?”
董詩禾一個冷眼掃過去,特別將剛才張姍那一抹笑意看在眼裡。
柳梅芳這麼快蹦躂出來,無非就是想李代桃僵,看來,張縉的失蹤,也許跟張姍有關係。
之前從沒懷疑張姍,這道突如其來的聖旨,沒成想將她的野心激出來。
回到房中,董詩禾喝退其他下人,對心腹嬤嬤小聲吩咐道:“盯著柳氏和二姑娘。”
“夫人,您是懷疑...”
“哼,縉兒一向好靜,內向,也不喜出門,雖然這次是應了麗郡主的約,但那麼多貴女,怎麼就縉兒不見了?如果不是有人裡外結合,縉兒會憑空消失在京城?”
“去年詩會,二姑娘跟麗郡子是走得比較近。”
“早有傳聞,麗郡主心儀四殿下,奈何縉兒與四殿下早有婚約,雖然縉兒一直不得四殿下親睞,但麗郡主可一直不待見縉兒,每次宴會都會給縉兒使絆子,本夫人以為她那次沒參加,不會跟縉兒的失蹤有干係,看來她藏得還挺深。”
“我可憐的三小姐,及笄這麼重要的時刻都沒法在家舉辦。”
董嬤嬤是董氏的陪嫁嬤嬤,是董家的家生子。
董氏的子女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及笄禮這麼重要的日子都錯過了,她自然很是心疼。
除了在董家住過些時日,張縉就沒在外露宿過。
如今失蹤兩個多月,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這萬一...
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去報案,不然,這名聲就全壞了。
董氏只希望女兒平安回來,這場婚事,九成是成不了。
就算如此,她也不會便宜了那個賤人生的女兒。
董氏眼裡閃過恨意,她本是下嫁給張興林,可張興林為了往上爬,同僚送給他的女人,竟然直接收下來做妾。
雖然張興林也看中她生的嫡長子,可他的心也在那些庶子庶女的身上。
如今府裡新納的小妾,長得水嫩妖.嬈,慣會勾人的手段。
張興林一直留在她房裡,還為他生了庶子,更是不將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
董詩禾也就是看不得這些裝模作樣的女人在眼前晃悠,才跟她們分開用膳,眼不見心不煩。
這兩個多月,張興林對她更是不滿到極點。
原本好好的賜婚聖旨,張家卻一片陰霾。
張家嫡長女當年被大皇子看中,娶為側妃,生有一子,甚是得寵。
張家本是大皇子陣營,而且董家也與司家交好。
可三年前,張縉參加宴會回來,發生意外。
與四皇子歐陽澤撞在一起,昏倒在歐陽澤懷裡,當時衣衫凌亂,眾目睽睽之下,賢妃便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之後不久,鄭家出事,賢妃鬱鬱而終。
四皇子因此就更不待見張縉了,他本就對女子無感,可忙於安頓流放的外祖家人,一直耽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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