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將軍府，除了他，也就一個門房，一個廚房的夥計。
周管事吩咐門房餵馬，讓廚師晚上多做點菜，燒水給張縉洗漱，就趕緊騎馬離開。
歐陽澤離開軍營不短時間，回來發現士兵鬆散不少。
早上帶領士兵操練，下午要去運石頭。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流放的犯人幹，可這段時間，那些流放的犯人全部歐陽澤帶走了。
如今要他們做流放犯人做的事，士兵裡抱怨沖天。
不僅操練懶散，就連採石也在偷懶。
“將軍，城牆好好的，為什麼還要搬那麼多的石頭過來？”
“將軍，難道大炎國要發動戰爭嗎？”
“將軍，投石機邊已經放滿了石頭，為何城牆底下還要放這麼多石頭？”
“將軍，您把那麼多流放的罪人遷走，卻讓我們做這種事，咱們是士兵。”
整個漠北，就是這群士兵輕閒了。
因為張縉給的種子，百姓全部在地裡忙活。
歐陽澤掃了一眼那些挑事計程車兵一眼，冷冷道：“那些流放的人本將軍全派去種糧食和種棉花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也計工分，以後可以用工分換瓜果，換棉衣棉被。”
“將軍，棉花是什麼東西？”
“聽說咱們縣種了不少瓜果，也有我們的份嗎？”
“聽說還有白花花的大米，也能用工分換？”
...
“你們說的沒錯，都可以用工分換，甚至還可以換給家裡人用，本將軍會派人幫你們送回去。”
“將軍，您說的是真的？”
“你傻呀，將軍一言九鼎，怎麼會騙我們？”
“將軍，那個工分怎麼算呀？”
“本將軍會讓楊二校尉制定流程，操練也不能耽誤。”
“是，將軍。”
歐陽澤就知道這些人沒那麼聽話，以前他們唯一的樂趣就是欺負流放的犯人。
採石，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低賤的事情。
歐陽澤想到張縉採用大鍋飯，工分制，就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邊關十萬士兵，不呼叫起來，真是浪費人力。
歐陽澤想到張縉活潑機靈的樣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將軍..將軍..”
歐陽澤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不解看向周管事。
軍營重地，沒有重要事情，周管事不可能會找來。
周管事湊到歐陽澤身邊，小聲說道：“張大人來了，瞧著比較急。”
“有沒有說什麼事？”
“奴才沒問，看著就像急趕來的。”
“走。”
歐陽澤快馬回到將軍府，掃一眼馬棚裡的黑馬，似乎有些眼熟。
沒太在意，就直接去了之前張縉住的客房。
張縉正洗漱好出來，總算舒服些了。
正端起茶準備喝，就看到歐陽澤大跨步進來。
“將軍。”
“縉兒。”
“不好意思，又要來麻煩你了。”
“你能來找我，我心甚悅。”
歐陽澤拿起一條幹毛巾，走過去給張縉擦拭。
“頭髮沒幹，小心風寒。”
“現在天氣不寒，無妨。”
“不行，我幫你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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