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田阻攔道:“三兒,不要衝動。”
“小五,你快跟我們說說,他帶了多少人過來?”
劉五銀撓了撓頭,不解道:“我沒說嘛,他就一個人啊。”
劉長田指著他沒好氣道:“小五,我說你什麼才好,就一個人,咋把你們嚇成這樣,我還以為對方帶了一大隊人過來。”
劉三金也責怪道:“小五,我看你就是被馬賊嚇破了膽。”
劉五銀擺手道:“三哥,你不知道,那小子怪異的很,說話柔柔弱弱的,但他板起臉來說話,我就腿軟。”
“沒出息。”
劉三金以前為了家人安全,而且他一單力薄,才沒有跟馬賊對著幹。
但他這些年衙役可也不是白做的,提著刀就朝縣衙走去。
另一邊,張縉把前後院逛了一遍。
前面是衙門公堂,後院是縣令住的地方,是個二進的院子。
真如其他人所說,衙門除了縣令辦公的桌子,空空如也。
地上除了灰泥,就是一地血跡。
房門基本上都砸爛了,有的甚至門框都被人拆下當柴燒了。
就差把屋頂掀了,原本種著花草的地方也拔了精光。
如果沒有強國系統作底氣,這個縣令誰愛當誰當去。
張縉算著時間,轉了一圈之後,就站在公堂上等著劉三金。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眾人舉著火把氣勢洶洶朝衙門衝進來。
“聽說你找我。”
張縉看著這個粗獷的男人,聲音中氣十足,有一副好嗓子。
張縉淡淡笑道:“你先自我介紹一下。”
劉三金愣了一下,才懂了張縉的意思,是讓他自報家門。
“劉三金,縣衙衙役,五年,該你啦。”
若是說不出一個道道,他就得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
張縉不徐不緩,淡淡道:“張晉,澤安縣新縣令。”
張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任免文字,兩手舉著讓這些人看清。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們都不識字,但那看這質張不一般,而且上面還蓋著印。
劉三金雖然不識字,但他見過縣令的印,跟上面的差不多。
狐疑問道:“你真是新來的縣令?”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的?”
“你怎麼這麼小當縣令了?”
“你這怕不是假的吧?”
“你可不能騙人,押送犯人的官爺可認識字,萬一你騙我們,不會有好下場。”
張縉苦著臉無奈道:“本來有二十個人護送我過來,結果他們為了保護我陸續都被殺了,東西也被人搶了,其實我只是看著小,已經18歲了,家裡人透過關係謀的官位。”
眾人哦了一聲,這就說得通嘛。
劉三金黑著臉道:“你一個人來上任有什麼用,這裡窮得要死,你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難道一個縣城一個客棧都沒有?”
“只有一家,但你還有錢嗎?”
“我還有一點,過後我家人會送東西過來。”
聽張縉這麼說,一眾人鬆了一口氣。
畢竟誰也沒有膽子冒充縣令,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劉衙役,我對這裡一無所知,你跟我說說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