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張家。
眼看距離婚期越來越近,張興林腦袋就越痛。
柳梅芳這段時間,打扮得越發妖嬈,每當張興林下朝回來,就跑到前院獻殷勤。
柳梅芳拿一塊方巾遞給張興林擦汗,嘴裡還不忘邀功:“老爺,您累了吧?妾身燉了一盅清補的湯水,正好去去署氣。”
張興林隨意在臉上擦擦,很享受柳梅芳對他諂媚討好的樣子。
白天兩人在前院你儂我儂,晚上更是宿在飄絮院。
聽說每晚都要水,董詩禾氣得砸碎幾套茶杯。
董嬤嬤看到臉色陰沉的小姐,安慰道:“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就算他們想換,也得人家四皇子同意才行。”
“可我的縉兒如今生死不知,就算有一天找回來,四皇子也會嫌棄,以老爺的心思,肯定想著還不如讓那個賤種替嫁。”
“夫人,您這個當家主母不同意,他們想替三小姐的婚事,就成不了。”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勸我同意,真氣死我了。”
“老爺被梅姨娘迷得估計什麼都會答應,知道饒不了您,才找少爺說項,少爺夾在您們中間,的確不好做,畢竟咱們派出去尋了那麼久,都沒有訊息。”
“縉兒的事肯定跟那個賤人脫不了干係,我可憐的縉兒,早就讓她遠著點,被幾句姐妹情深就給忽悠了。”
董詩禾氣得這段時間身子差了不少,臉色越發陰沉。
張興林每每見了她就心情越不爽利,與柳梅芳兩廂對比,更不願意留宿在董詩禾的院裡。
張珊今天穿著一件煙柳色儒裙,頭插白玉花簪,顯得清鮮脫俗。
精緻的小臉,大大的黑眸,小巧瓊算,不點而紅的朱唇。
看到柳梅芳從前院回來,像蝴蝶一樣飛過來。
“姨娘,您回來了。”
“你這孩子,不在房裡繡衣服,這麼急跑出來幹什麼。”
“姨娘,爹爹同意了嗎?”
“珊兒,你放心,那個賤人失蹤那麼久,就算找回來,清白早沒了,你爹會同意將你記入嫡母名下,你這段時間多去祖母那裡盡孝,到時,就算那個母夜叉不同意,也奈何不了。”
“姨娘,我正在抄佛經,正好中元節獻給祖母。”
中炎國有傳統,在中元節陰氣盛濃的時候,在家裡供奉佛經,可擋邪氣入體。
巫氏信佛,初一十五都會在小佛堂上香,每年都會向京城的國寺-炎靈寺捐香油錢。
吳家。
一名俏麗丫環小跑著進入秋盈閣,屋內的琴聲戛然而止。
“小娟,你這毛躁的性子,小心郡主罰你。”
“小翠,你去外頭守著,奴婢有話跟小姐說。”
吳麗盈望向一臉焦急的貼身丫環,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小順剛告訴奴婢一個訊息,老爺打算讓您嫁給一個小縣令,準備去皇上那兒求聖旨。”
“什麼?父親怎麼會同意這麼做?”
“他只是個守門的小廝,沒聽太清,老爺跟夫人商量時,夫人生氣,聲音大了些,他才聽了一耳朵。”
“父親怎麼能這樣做?我要去找他。”
“小姐,您要三思呀,您好不容易安插的眼線,您這樣衝過去,豈不是功虧一簣?”
“父親明知道我喜歡四殿下,他怎麼能這麼做。”
吳麗盈一雙杏眼噙滿淚水,雖然知道有可能嫁不成四皇子,但也沒差點只能嫁給一個小小的縣令。
吳家是三皇子母妃的母族,吳家絕不可能讓吳麗盈嫁給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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