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季寒舟面色陰沉地從人群中拉過了自己的手護在了身後,然後冷著臉看向了那個為首的女孩,“你再動她一下試試。”
也許是他當時的眼神太過於嚇人,也或許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不留情面地懟了,阮攸寧記得那個女生當時捂著臉哭得不成樣子,沒了半點威脅她時候的氣勢。
季寒舟沒有理會,只是攥緊了她的手帶著她離開了。
那個傍晚,夕陽的餘暉打在他的臉上,阮攸寧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在那一刻瘋狂跳動,屬於少女的心事也在那一刻洶湧瘋長。
再後來就是她被表白,被人塞情書,他都會冷著一張臉幫她拒絕,幫她把情書給還回去,還真的擺出了一副哥哥的模樣來,告誡她不要早戀。
當時所有的一切都讓阮攸寧覺得季寒舟是喜歡自己的。
直到他突然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
刺耳的喇叭聲突然傳來,阮攸寧才猛地從回憶之中抽神回來。
看著那輛疾馳而過的摩托車,阮攸寧抬手擦了擦眼淚,她沒有再繼續回想那些過往,而是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先回去了。
那些過往,她無比珍視,但是也許在季寒舟的眼中早就不堪一提了。
人總是會變的,也許那個真正在意她,會不遺餘力保護她的季寒舟早就已經消失在了時光之中。
那個曾經會護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以後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的人,此刻卻精心策劃著傷害她的一切。
如今真正傷她最深的人就是他季寒舟。
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車,阮攸寧拉開車門,毫不猶豫地坐進車裡。
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她狠狠隔斷在了車外。
最後一次了季寒舟,以後我都不會再為你哭了。
而此刻另一邊的病房裡,季寒舟此刻臉色依舊慘白,但是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了程北瀟,“是你故意請她過來的?”
意識到季寒舟的不悅,程北瀟沒敢接話,下意識地轉移了話題。
但是他剛開口,季寒舟就再次開口道,“我在問你,是你故意邀請她來晚宴的嗎?”
對上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態度,程北瀟臉上不免也有些掛不住,頓時也冷了臉,“是我故意請她過來的又怎麼樣?”
“那不也是為了你嗎?”
“要不是你自己心慈手軟,原本也用不著我摻和這些事情。”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家把你害得這麼慘,只是讓她在訂婚宴上丟丟臉,這種傷害也太不痛不癢了。”
“寒哥,說真的,兄弟做成我這樣夠意思了吧,你怎麼還一副問罪的樣子?”
季寒舟沒有理會他此刻的這番話,而是再次開口道,“那如果我沒有擋那一下呢,你們準備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就是劃花她的臉唄。”薛沂在一旁插話道。
“寒哥,要報復一個女人,尤其是像阮攸寧這種長得好看的女人,毀她的容是最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