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眼神一凝,催促道。
“在哪裡看到的?什麼時候?那個人長什麼樣?”
呂向陽也暫時收起了戾氣,妖刀銀月這四個字的分量,讓他不得不重視。
這把刀的來歷,他們情報局的人多少都有些耳聞。
瀛洲小林一族的鎮族之寶,幾十年前就已失竊,下落不明。
如果天演會的目標是這個,那襲擊沈煉,就有了更清晰的動機。
李崇軍眉頭微皺,他沒想到沈煉會突然丟擲這麼一個線索。
這小子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他選擇暫時觀望,沈煉既然敢說,想必有他的道理。
沈煉回憶著,組織語言。
“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巷子裡,大概是出事的三四天前吧。”
“天色有點暗,我沒看太清長相。”
“只記得那人跟我差不多高,穿休閒服,神色慌張。”
“他背上長條東西用布包著,我瞥見一角,露出的刀柄刀鞘,很像你們說的銀色長刀。”
“而且,他走得很急,好像在躲著什麼人。”
方離手指敲著桌面,分析沈煉話的真偽。
“跟我差不多高,休閒服,神色慌張,用布包著。”
“這些特徵太模糊,寧川市每天有很多這樣的人經過。”
沈煉攤了攤手,無奈道。
“方探員,我當時也只是路過,哪裡會想到後面發生這麼多事。”
“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你們提起妖刀銀月,我恐怕都想不起來這點細節。”
李崇軍適時開口,語氣帶著幾分維護。
“方探員,沈煉只是個學生,不是你們情報局訓練出來的專業探員。”
“他能提供這些,已經算是盡力了。”
“你們不能指望他把對方生辰八字都記下來吧。”
呂向陽冷哼一聲,對沈煉模稜兩可的說法很不滿。
“盡力?我看他就是不想說實話。”
“說不定,那把刀現在就在他身上,或者他知道刀的確切下落。”
李崇軍眼神一冷,看著呂向陽。
“呂探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這是在指控我的學生私藏禁物,還和天演會有勾結?”
“證據呢?沒證據,就憑臆測,想給我三中的學生定罪,不可能。”
方離抬手,示意呂向陽稍安勿躁。
他知道呂向陽的急躁只會把事情搞僵。
“李校長別誤會,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沈煉同學,你再仔細想想,那個人的行進方向,或者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任何一點細節,都可能對我們找到那把刀,甚至找到天演會的線索有幫助。”
方離這話,像請求幫助,實際是給沈煉施壓。
如果你清白,就該提供更多有價值資訊。
沈煉想了想,又說。
“行進方向,他好像是往城西那邊去了。”
“特別的舉動,對了,我記得他當時在打電話,語氣急,像在爭吵。”
“不過距離有點遠,聽不清具體內容。”
城西,那是寧川市的老城區,魚龍混雜,確實是藏匿的好地方。
打電話,爭吵,這些細節讓那人影稍微清晰了點。
方離心中快速盤算。
如果沈煉說的是真的,妖刀銀月很可能已易手,或持有者遇到麻煩。
而天演會的鬼面,顯然是追蹤這條線索來的。
襲擊沈煉,可能是鬼面懷疑沈煉和持有者有過接觸,或從他身上察覺到什麼。
“他說的語言是寧川本地方言,還是其他地方的口音?”
方離追問,試圖從更多角度驗證。
沈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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