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軍眼見沈煉吐血，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一股比呂探員更嚇人的氣勢，如同甦醒的猛獸，猛然爆發。
校長辦公室裡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桌椅板凳更是吱呀作響，快要散架的樣子。
“呂向陽！你膽子不小啊！”
“在我三中的地盤，用這種髒手段逼問我的學生，你真以為我李崇軍不敢動你？”
呂向陽被李崇軍的氣勢頂了回去，踉蹌著退了好幾步。
撞到牆上才算站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沒想到李崇軍這麼猛，更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學生，這麼不計後果地跟自己動手。
聯邦情報局探員這塊牌子，這時候好像也不怎麼管用了。
方離皺著眉頭，擋在了呂向陽前面，看李崇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認真。
“李校長，呂向陽做事衝動了點，我替他向你和沈煉同學道歉。”
“但我們也是按命令列事，沈煉同學這事牽扯到天演會，事情不小。”
李崇軍冷哼一聲，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按命令列事就能隨便要人命？就能在我的地盤上對我三中的學生下死手？”
“天演會的案子是大，但我學生的命，在我眼裡，比天演會的案子重要多了！”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誰都別想從這屋裡出去！”
李崇軍說話跟釘釘子似的，身上那股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殺氣。
讓方離和呂向陽都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他們清楚，李崇軍不是在嚇唬人。
這個以前在拓荒隊混過的狠角色，是真的敢在這裡把他們給辦了。
沈煉擦掉嘴角的血，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冷冷地瞅著呂向陽。
這個樑子，他算是結下了。
他現在不行，但只要給他點時間，他會讓這個姓呂的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李校長，謝謝您。”
“兩位探員，我先前說的都是實話，動手打我的人，我確實沒看清楚長相。”
“至於他為什麼沒弄死我，我一個凝血境的學生，哪能猜到蛻凡境後期高手的想法。”
方離深深地盯了沈煉一眼，好像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一個凝血境的學生，在超凡境校長的保護下。
面對兩個聯邦情報局的蛻凡境探員，還能這麼淡定，這本身就有點不合常理。
“沈煉同學，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
“根據我們的調查，襲擊你的那個人，是天演會的核心人物，專幹暗殺和搞情報的。”
“他出手一向利索，從不留活口。”
“你是他動手記錄裡，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你覺得，這正常嗎？”
方離說話雖然客氣，但話裡藏的鉤子卻很明顯。
他這是在暗示沈煉，要麼是跟鬼面有一腿，要麼就是鬼面故意放他一馬。
讓他傳話，或者有更大的算盤。
沈煉心裡冷笑，這個方離，比那個呂向陽難纏多了。
呂向陽是明著來橫的，而方離卻是在話裡下套，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抓住小辮子。
“方探員，你的意思是，我當時就應該死了？”
“還是說，在你們聯邦情報局眼裡，只要是天演會沒幹掉的人，就一定是他們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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