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的秦牧,似乎失去了理智。
在宮倉二人負傷後過了半響,他才回過神來,看了眼手中握著的骨刃。
“大局……已定,秦家當興!”一位秦家長老帶著哭腔喊道。
不少秦家之人聽聞此言,無不雙目泛紅。
這一戰開戰前,說實話,大家都是被一口怨氣催著走,也沒想過真的能贏下來。
但,就是這不可能之事,他們居然做到了!
而且,是以這種近乎躺贏的方式!
完完全全就是靠著家主與少主二人之力,奠定大局!
“秦奮!”
一聲怒吼傳來,打破了秦家所有人的喜悅氛圍。
只見得馮璋趴在地上,那隻碧色巨手,始終不曾散去,他滿臉怨毒之色,憤怒無比地道:“放開我,你知道你是在欺辱滄瀾宗長老麼,你這是在打滄瀾宗的臉!”
堂堂滄瀾宗的長老,竟被外人以如此憋屈的方式壓在地上,的確是丟臉,這甚至比殺了馮璋還要難受。
秦奮冷冷地看著他,道:“竟是滄瀾宗的人,就不該插手雲城的事,就算是滄瀾宗宗主,也當如此。”
宮倉此刻已是面色煞白,他幽幽看了眼遠處,心想以秦家的人手,絕對無法壓制他與陳家兩家的人馬,為何直到現在,自家的人還未趕來?
此事,細思極恐!
“秦奮,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往後大家總歸還是要在雲城生存的。”宮倉開口道。
陳弼捂著斷臂傷口,喝道:“如此對我們也就罷了,馮長老可是滄瀾宗的人,你竟敢這般羞辱他!?”
秦奮只是面無表情,他看向秦牧,見到對方沒事,這才在心底鬆了口氣。
原本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用這塊古玉,但方才秦牧的情況太過兇險,以至於他不得不用。
而目前,也唯有這塊古玉,能徹底鎮住馮璋。
“兩位家主,沒有日後好相見了。”
此時,秦牧冷不丁地開口。
場中之人無不是望向他,宮倉與陳弼聽出了其話中的意味,面色變得無比震驚起來。
“怎麼,你還要殺我們不成?”宮倉難以置信地問道。
秦牧提著骨刃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身為煉髒境的他,竟在氣勢上,徹底壓過了宮倉。
宮倉冷笑,想要再度祭出寶塔,卻發現此刻他宮家家傳的這座寶塔,塔身光芒黯淡,任憑他如何度去靈氣,都紋絲不動。
而且,徐招已來到他身後,伸出的刀尖已經抵在了後心。
宮倉頓時不敢動了,只能對走來的秦牧道:“大不了,這些天宮家所得的產業全還回去,此外,老夫還願意給秦家一些補償,並且許諾,以後永遠不犯秦家,如何?”
秦牧搖了搖頭,在距離宮倉三步遠的位置站定。
“沒有你兩家,秦家能活得更好,但我不打算將你兩家連根拔掉,所有的罪責,將由你與陳弼二人承擔,以性命承擔。”
說到最後,秦牧話音咬得極重。
宮倉登時愣住,旋即道:“這樣的時候,姜濤居然不在,如若老夫沒有猜錯,城主府的人,已經將宮家與陳家包圍了吧?”
秦牧點頭,方才他並未第一時間到此,便是為了去請城主府的救兵。
這救兵沒有用在東來樓,而是用在了宮倉與陳弼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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