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搬來一口浴桶,將各式藥材倒入其中,隨後是清水。
藥香四溢,奇異香味充滿了整間屋子。
到最後,秦牧取出一個小罐子,將其中的赤色血液倒入浴桶之內。
登時,浴桶之中的水變得赤紅,沸騰不斷。
秦牧脫下衣物,坐入其中。
待到水中藥性從毛孔滲入身軀,秦牧整個軀體,也變得通紅不已。
他緊閉雙目,眉頭輕皺,運轉不滅輪迴功。
不知多久過去,小小的房屋之中血氣浮沉,粘稠如霧。
而就在這血色大霧之中,一道身影緩緩起身,走出浴桶。
伴隨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滿屋氣血陡然收縮,歸於體內。
少年一雙眸子神采奕奕,手握成拳,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力量。
“鍛體,八重!”
“同時,因這藥浴效果強大,我自身氣力,恐有五萬斤!”
五萬斤力是何概念?
不說凝氣境,恐怕就連聚罡境也無一擊之力。
須知靈脩雖能習得種種強大手段,然而肉身本就是短板。
身具五萬斤力的體修,只需一拳,便可叫靈脩肉身粉碎!
當然,有些靈脩可修行特殊的護體之法,那種情況下便不大好說。
而在完全開啟肉身藏後,能有十萬八千斤力!
那種情況下,絕無凝氣境修士能抵擋!
如今肉身藏已經將近一半,秦牧對此十分滿意。
正當他穿上衣物之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秦牧何在,你犯下這滔天罪孽,莫以為藏在家中便能安然無恙!”
秦牧眉頭一挑,將外衣一披走出靜室。
只見一群人擠滿了自己這處小院,為首之人秦牧並不陌生,乃是秦家執法長老秦放。
在其後方,則是一眾秦家的後輩子弟,顯然是來此看熱鬧的。
“哦?不知我有何罪孽,竟讓執法長老這般興師問罪?”秦牧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秦放,本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冷笑。
“你當眾殺害秦家管事秦倡,此罪一,殺秦氏子弟秦天磊,此罪二,如此殺害血脈相連的同族,天理難容!”
秦牧搖了搖頭,道:“秦天磊一介好色之徒,欲玷汙我妻子,被我殺之理所應當,秦倡身為管事,卻是中飽私囊,貪墨不知多少秦氏子弟的月俸,其中亦包括我的,也是該殺之人,我倒還想問問,秦天磊秦倡之流行此惡事時,執法長老又身在何處?”
聞言,秦放一時間啞口無言,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而旁人看到秦牧在執法長老面前居然還能如此硬氣。
不由得感慨秦牧哪怕重修體修,依舊有昔日天驕風姿。
“秦倡與秦天磊固然有錯,但能夠懲罰他們的人,也只有家族,你這是動用私刑,同樣有罪!”秦放再度開口。
秦牧聞言大笑起來,道:“我身為秦氏一族的少主,難不成這一點執法的權力都沒有?”
此言一出,秦放再度愣住。
是啊,不論秦牧如何,他現在都還頂著秦家少主的名頭。
也就是說,他還是秦氏下一代家主的接班人。
代行家法的權力固然是有的。
周遭響起了低聲的議論,秦放覺得面子上徹底掛不住了。
本來以為藉著自己執法長老的威嚴,怎麼也能殺殺這小子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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