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沒有想到,這看起來邋遢無比的老者,竟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吳天。
五十年前,吳天的崛起,就與他的隕落一樣突然。
一位天才橫空出世,又突然銷聲匿跡,再到如今的邋遢酒鬼,秦牧很難想象這五十年他經歷了什麼。
不過唯有一點可以確定,吳天此刻已是吃住了黃季。
黃季的手被擒住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驚聲道:“不可能,吳天已經死了,若吳天還活著,說不得早已封皇!”
吳天將酒葫蘆掛回腰間,而後毫不在意形象地扣了扣鼻子。
“誰說我死了的,又有誰看見了,老夫只不過是一朝悟道心性大變,從那以後,看不上這些個名聲,簡而言之,老夫只是低調了。”
“我才不信!”黃季言罷,立刻又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吳天反手一折,將黃季的整條右臂折斷。
“你現在信咯。”
說著,吳天看向秦牧,對他道:“愛徒,方才那人羞辱我師徒倆,可不能輕易放過,去!”
秦牧眉頭一挑,自己好像還沒答應拜入混元玄宗,更沒有說要拜師吧?
不過眼下,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他大步走去,來到了天香樓外,此刻,徐兵正倒在地上哀嚎。
秦牧只是一拳,幾乎就讓他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方才天香樓裡眾人的對話,他是都聽見了的。
那老者居然是吳天,也令他驚懼不已。
“你……你還要殺我不成,你敢動我,封魔城不會放過你,就算那吳天也保不住你!”徐兵眼見秦牧越走越近,心中也愈發恐懼起來,只能寄希望於封魔城徐家的名頭能壓住對付。
秦牧一臉無所謂地道:“殺你對我又沒好處,不過我倒也不介意手上沾點血,你要麼交出身上東西,要麼死,自己選吧。”
徐兵聞言一愣,徹底傻眼了。
搞了半天他這才反應過來。
“你這是打劫!”
眾目睽睽之下,滄州宗門大會之上,這秦牧,竟如此肆無忌憚地打劫!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秦牧淡淡道:“說得那麼難聽作甚,你方才出言羞辱我與那位老前輩,我這是要點賠償,不過分吧?”
徐兵一時語塞,正想著從納戒裡掏點什麼出來應付一下,就見秦牧已經上來,十分粗暴地將納戒從他手上拔了下來。
徐兵已是要哭了,納戒中可是他的全部底蘊,若沒了納戒裡的東西,日後修行可怎麼辦?
他幾乎是帶著哭腔對眾人道:“諸位道兄,難不成就這麼看著此人行此惡事?”
眾人面面相覷,又望向其他地方,似是看不到此處一般。
秦牧回到吳天身邊,道:“前輩,可以了。”
吳天此時才鬆開了黃季,在他鬆手的瞬間,黃季便感覺到體內靈力又能重新流動了。
但他此刻已是不敢有任何殺心,一邊將斷臂接上,一邊面色陰沉地道:“你確定要得罪我滄瀾宗麼,若我沒看走眼,你如今,不過是築基之境吧?”
眾人聞言不由愕然,隨後又齊齊看向吳天。
築基?
這位五十年前便名震滄州之人,如今竟還只是築基之境?
吳天不以為意道:“築基又如何,斬你這種小輩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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