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看著突然出現的秦牧,眼前一亮。
但隨之,他便發現,此刻的秦牧狀態實在稱不上好。
其身上面板,被那金光咒毀去大半,幾乎沒有完好之處,臉上更是有著破碎的金色裂紋。
但饒是如此,此刻的秦牧身軀內,竟依舊有著無比駭人的氣血。
吳天一時愣住了,隨後不禁道:“好小子!”
此刻,秦牧猛地踏出,體內輪迴不滅功已然運轉到了極致,所有氣血調動而出,凝聚為浮在身軀之上的一座血色巨山。
這座巨山出現的那一剎那,周遭空間都被扭曲了一般,其沉重,更是使得秦牧身軀一彎。
他雙手撐住上方,艱難無比地朝黃季墜落之處邁去,每走一步,地面整塊碎裂。
此刻的黃季爬起身來,卻是找不到挪移符所在,眼見秦牧搬山而來,他心中也開始慌了。
“你這廢物,受我一記金光咒,怎的沒死!”黃季驚疑不定。
而秦牧高舉大山,往前一拋。
瞬時間,血色大山破空而去,於空中呼嘯而落。
“砰!”
方圓百丈大地,瞬時凹陷,激起的塵霧,足有數百丈高。
空中,吳天抬手一拂,塵霧散去,他登上酒葫蘆往下飛去,接應秦牧。
“得走了,他此前捏碎了傳信玉符,怕是已經有人趕來了。”
秦牧找到了已成一灘碎肉的黃季,從一堆血腥汙濁之物裡找到了那閃閃發光的納戒,隨後毫不猶豫登上酒葫蘆,隨吳天而去。
二人一下子遁出數百里地,吳天才哈哈大笑起來。
“幹得漂亮!”
此時,秦牧正在療傷,承受築基境全力一擊,幾乎令他肉身破碎。
可以說,換做任何一人來,方才都是一個死局。
但好在,秦牧擁有輪迴不滅功,只要氣血尚存,肉身便極難毀去。
眼下也是在以氣血修補肉身傷勢。
而在秦牧後方,莫邪的情況則是差到了極點,雖說肉身尚在,但幾乎無法動彈,秦牧只能先顧好自己的傷勢,再去想辦法解決莫邪的。
“方才你本可殺了黃季,為何突然停手了?”秦牧一邊療傷一邊問道。
吳天聞言撓頭一笑,道:“老毛病犯了,聚不起靈氣,險些釀成大禍,好在有你。”
聞言,秦牧道:“所以,你五十年築基,與這老毛病有關?”
吳天微微點頭,似乎不想在此話題上多做糾纏,他拿出黃季的納戒,道:“我已破開禁制,靈票就在其中,除此之外,這姓黃的還有不少好東西,你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秦牧當下繼續各種靈物補充氣血,因而接過吳天納戒,看似是將其中之物轉入自己納戒之中,實則全部丟入丹田之中吞噬,轉為新生氣血。
直至日出,秦牧的情況才好轉了一些,至少身軀表面看不到那些可怖的傷痕了。
二人落在野外一處荒山上稍作歇息。
一停下來,吳天便舉著酒葫蘆開始灌酒,憋了大半夜,他好歹是能喝上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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