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關山聲音之中帶著火氣,並不全然因為此處熔岩獄臺,更因他不喜此人。
秦牧在前兩輪中幾乎佔盡了風頭,以至於這段時日,旁人討論最多的,並非是他這般四大家的天驕,而是這個秦牧!
“何必強撐呢。”見秦牧不予回應,柳關山提出一柄劍來,輕輕一抖劍身。
伴隨一聲清脆的劍吟,凌厲之氣充斥整處洞天,那清寒劍意生出,似是連下方熔岩都被壓下幾分溫度。
柳關山身形如風,於滾燙熔岩中踱步而出,手中劍飄然轉動,一道青色劍光應運而生。
其劍勢飄逸至極,卻又狠辣刁鑽,劍光撕開這片紅色天地,轉瞬即至,直奔秦牧心口而來。
不少正看著此處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柳關山的劍未免也太快了!
莫說他們這些旁觀者都未能反應過來,更別提秦牧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那道青色劍光落在秦牧胸前,卻是未能再寸進一步。
只因,秦牧已用手死死地扼住那道劍光。
劍氣在不斷消磨秦牧掌心的血肉,於此刻發出陣陣令人牙酸之聲。
秦牧猛地一握,青色劍氣如燭火消散,旋即一拳揮動,無形勁力如山崩般狂瀉而去。
他的回擊同樣來得迅猛有力,柳關山抬劍去擋,手中那柄靈劍在觸及那勁力的一瞬便就彎曲,他忙用另一隻手死死抵住劍身,然而巨大的反震力令他雙手發麻,同時身軀也在不斷往後退去。
柳關山心中一駭:“好強的力量!”
同時,心中終於正視起秦牧,不再有絲毫怠慢,在退後百丈穩住身形後,柳關山端劍便動,手中劍如清風拂動的柳枝,卻是劈出成百上千的凌厲劍芒。
這些劍芒鋪天蓋地而來,聲勢浩蕩,如洪流一般。
而秦牧,則成了這劍氣洪流中那顆巍然不動的礁石。
他閃轉騰挪於這處熔岩天地之內,灼熱的空氣,似是掩蓋了他氣血的旺盛。
面對柳關山的攻勢,他以一種並不迅捷的方式,或打破,或靠肉身硬擋。
他守多攻守,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就好似被柳關山凌厲的劍招壓制住了。
這大大出乎眾人的預料。
畢竟秦牧此前兩輪的表現來看,怎麼說也是大比魁首的有力競爭者,而現如今的表現,卻是令人很難評價。
“前兩輪佔盡風頭,然而到了這實打實要與人斗的環節,卻是破綻百出。”
“看來,我等都高估這名體修了。”
“不過也是柳關山太強,本就是四大家族中人,偏偏天賦還這麼高,有點太欺負人了。”
“同為混元玄宗的弟子,那歐陽譽似乎表現得更好一些。”
而就在這時,歐陽譽所處的黃沙獄臺之中,忽然傳出一道驚天巨響。
隨即,便是周遭看臺上山呼海嘯的驚呼聲!
只見得漫天黃沙之中,一道身影如同沙包般飛了出來,狠狠撞在了獄臺的防護光幕之上。
那人,正是唐家的天驕,唐玹!
他口噴鮮血,氣息萎靡,顯然傷勢不輕,也是立刻擺手,在歐陽譽下一步出招前認輸。
黃沙緩緩降下,露出了其中的身形。
歐陽譽眼神冷峻,氣勢沉穩如山,看他身軀表面,似乎拿下這唐家天驕,僅是衣角微髒,連一點傷都未曾給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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