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震天。
“陛下，他們已經撐不住了！”
楊燁應了一聲，麻木地揮著手中的長劍。
他不知道為什麼牧族會南下，甚至還來到了中原腹地，與偷偷跑路的自己遭遇上了。
他更不知道這時候的牧族竟然連紮營都不懂，隨地就躺下睡覺，而且身無片甲。
火光中，身後十數騎相隨，往烏爾單衝了過去，秦涼玉騎術高超，控制著馬匹以一個精妙的角度，讓瞎幾把揮砍的太阿劍砍向了烏爾單。
血光飛濺，烏爾單匆忙躲閃失敗，被斬去一臂。
楊燁不會用劍，可那一身蠻力加上劍的鋒利，幾乎沒什麼能夠阻擋。
“陛下親斬敵手！”
傳著傳著敵手就變成了敵首，大家以為敵首伏誅，士氣再漲一截。
烏爾單無暇分心，疼的呲牙咧嘴，幾人做掩，揮刀斬下一名欲獨自逃亡的牧族騎兵。
他深知此時如果四散而逃，在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絕無半點生機。
“隨我回草原，殺馬！”烏爾單高呼。
牧族族人瞪大了眼睛，殺馬？
殺馬之後，戰馬不死也廢，再也騎乘不得，他們已經被殺得士氣全失，又要榨乾座騎的最後一絲力量？
烏爾單大聲呼喊：“突圍！殺馬！我等不死，便能與大軍匯合，楊燁無法入安京城，遲早被擒！”
他已經估算出大玄的數量，也就千人左右，偏偏五千人被這一千人給圍了。
聲音剛落，烏爾單狠狠一刀刺在馬股上，戰馬吃痛，嘶鳴一聲，揚蹄疾馳而去。
別無他法，其他人也只得紛紛狠狠殺馬，緊緊跟上。
捉了幾個活口，他們顫聲曝出自己的身份，牧族人，特意前來擒拿楊燁。
不巧的是，牲口一樣的御林軍和近衛直接將他們給打崩了。
御林軍的戰鬥力暫且不提，近衛們實在太過恐怖。
楊燁給他們特意打造的盔甲為了足夠拉風，足夠吸引仇恨，都是用得上好材料，牧族手中落後的武器根本造不成多少傷害。
怎麼活生生養出了這種大殺器？
不過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牧族居然真的有一支孤軍進入大玄了？！
這裡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遇上自己倒是正常事，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在車駕的必經之路堵截。
但是，這樣子的話，朝中還有人想要自己死？
老子是昏君，不想當死屍！
對了啊！
牧族都越過草原了，那都護府，節度使就得趕緊安排上日程了！
想了一下，沒什麼頭緒，但楊燁知道牧族南下之後，百姓、大臣們不說全力支援築成立都護府，起碼不會再抱怨無用，容忍度也會更高。
“誰說大玄皇帝是個只會寫字的小白臉，他媽的獨孤家，牧族這次危險了！“
被斬斷一支手臂的烏爾單奪命狂奔，他現在不能死，並不是怕死，他有十個兒子，一旦他死了，不用大玄來打。
自己草原上的那些兒子和部落就會因為可汗的位置爭執起來。
如今大神師和那些牧族的神師們被北境的妖族纏住了，自己的鐵浮圖大軍也僅僅剩下了幾百人，一時間竟然感受到了悲涼。
什麼安京城內有一支奇兵，可以裡應外合，都是假的自己長生神的子孫，已經淪落成了這個模樣。
楊燁在得知了這支騎兵的首領居然是牧族的可汗的時候，加上牧族對鄯州城做的那些，再也忍不住了！
“舉起大纛，全軍突擊，斬殺敵酋者，賞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