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著跟她!”
沈竹沒再問。
她知道答案,已經夠了。
“現在呢?”她還是問了。
陸明修轉過身,站在陽光下,神情平靜。
“現在不想了。
婚姻這個東西,太沉了,我怕扛不住!”
沈竹低頭笑了笑:“我懂!”
“但我會陪你!”他說。
“好!”
他們在教堂裡坐了很久,沒人說話,只有外頭的海風和偶爾的鐘聲。
回到民宿,沈竹煮了咖啡,兩個人在陽臺上坐著。
天色漸晚,遠處的海被夕陽染紅了。
“你累嗎?”沈竹問。
“不累!”
“你會一直這樣陪我嗎?”
“會!”
沈竹沒再說話。
她知道,有些承諾,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儀式,只是這樣坐在一起,就夠了。
晚上睡覺前,陸明修看著天花板,忽然低聲說:“謝謝你!”
沈竹沒睜眼,聲音有點含糊:“謝我什麼?”
“謝謝你在!”
沈竹輕輕應了一聲:“我在呢!”
風從窗縫裡鑽進來,夜色安靜。
陸明修慢慢閉上眼,他知道,無論走多遠,心裡的那道疤都還在。
但沒關係,他已經學會帶著它走路了。
外頭的風聲漸漸小了,夜色深了,他們都睡著了。
民宿的清晨總是安靜的,陽臺上的藤蔓被風吹得輕輕搖晃,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