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瘋！”徐凱洋輕聲。
“是執念太深！”
“你明明早就不愛他了，為什麼還要這樣？”
“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她只是接受不了，陸明修離開之後竟然越過越好；她更接受不了，有別的女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走進他的世界，給他溫暖。
她不愛他了。
可是她想要他。
她要他痛苦、求她、後悔，她要他始終記得—他曾屬於她。
“徐凱洋！”她終於低聲道。
“如果你現在要走，那你就別回來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背叛！”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
徐凱洋輕聲回了一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雪薇坐在床邊，抱著手機，像抱著最後一點尊嚴。
她的世界開始塌了。
可她還不肯承認。
她咬著牙，低聲喃喃。
“陸明修……你別以為你贏了！”
“這局，還沒結束！”
陸明修這一夜沒睡。
窗外天還未亮，他就坐在書桌前，燈沒開，只有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落在那份厚厚的資料堆上。
他一頁頁翻著，指尖不急不緩，像是在把過去十年的記憶一字一句撫摸過一遍。
這些檔案裡，有他曾親手整理的研究草稿，有劉氏名義下盜用他名字申請的初始技術，有會議紀要，也有那些他被強行簽署、從未真正授權過的技術轉讓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