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許擎接起電話。
呼嘯的寒風從耳邊吹過,吹得臉龐和耳垂都生疼,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他神色一寸寸嚴肅下來,沉默以對。
“需要我提前去交涉嗎?或者直接將那兩個人……”
“不用。”
他還犯不著為了許楹的愛情搭上兩條人命,這事要阻止也很容易,但事到如今,並沒有阻止的必要了。
許父遺囑已立。
死後財產會全部進入許楹的賬戶,位置會交給女婿,而他只能繼續為這個家當牛做馬。
既如此。
也不必再赴湯蹈火。
置身事外就好。
將手機放回貼身的口袋中,轉過身,一張美麗的臉蛋在眼前放大,心尖輕顫,同時被女孩的膽大勾起興致,這個公園人並不多,可以說有些荒涼。
這個季節也不是適合散步的天氣。
附近沒什麼人。
她敢單槍匹馬走過來,真是一點不怕他這個成年男人會帶給她的危險。
眸與眸對上。
許擎在她純淨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臉,他含笑“請問有事嗎?”
女孩兒表情裡的防備和厭惡升級。
渾身的尖刺無形地從美麗皮囊下刺了出來,直白又簡單。
“你要是再躲在這裡偷窺我,我會報警的。”
不是一兩次了。
打從找小米遇到這個人,蘭箏不止認識了公園裡的流浪貓,還被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給盯上了。
身上好像安裝了定位系統。
她一來喂貓。
他就會出現在這裡,站在樹後,無聲無息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許擎面目上有了一絲被冒犯的不和諧,“我住附近,經常來這裡。”
對方不疾不徐。
雲淡風輕。
蘭箏心生疑竇,沒有再糾纏下去,“最好是。”
因為這個人,她連喂貓的心情都沒有了,但又怕自己不來,附近的小貓又要到處翻找食物,天還冷著,要是多餓幾次是會死的。
不過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不用放在心上了。
“請等一下。”
望著蘭箏的背影,許擎輕喚住她離去的腳步,走到車旁,彎腰從裡面拿出來一隻用蝴蝶結紮好的紙袋子,東西遞到她手邊。
他解釋。
“我對貓毛過敏,喂不了它們,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些給它們吃嗎?”
*
將那袋名貴貓糧都餵了出去,蘭箏回公寓時天色已暗
裴宋親自帶著霍旭東的婚禮請柬等她,他將東西遞給蘭箏,“霍哥的意思還是希望你能到場觀摩。”
這個殘忍的男人。
對她狠,對許楹更狠。
在婚禮上以謀殺未遂罪將自己的未婚妻送進監獄,徹底和許家乃至背後的權利撕破臉,這種事,也就霍旭東干得出來了。
“不用了,我不會去的。”
蘭箏將請柬推開。
一來她並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裡去,二來她沒有興趣去觀摩一個女人被心愛男人背叛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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