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大都入了席,廳內歡聲笑語不斷。
許擎獨自站在走廊上抽菸。
穿著正裝,三件式的西服,西服釦子敞開了,露出裡面的襯衫和條紋馬甲,他倚靠著牆壁,百無聊賴地滑動手機,頂部訊息框彈出。
【酒店內的安保人員全是霍家的。】
這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就是今天了。
收起手機,他走到前廳,路上隨手將煙按滅在垃圾桶上,賓客都進去了,裴宋在裡面陪在霍旭東身邊,梁琦在外面做最後準備。
看到許擎過來,下意識將他當成敵人。
“許先生,您怎麼還沒入座,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到了這個地步。
再沒有裝的必要了。
許擎好整以暇,看著梁琦笑得狡黠,令他脊背發涼,“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和旭東今天要幹什麼。”
既然阻止不了。
那就加入。
這也是回饋了許父這個哥哥的薄情冷血。
“許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梁琦裝模作樣看了眼腕錶,“進去吧,您不進去我可要去了。”
向前走了一步。
許擎抬手擋住了梁琦的去路,“你可以裝作不知道,我也可以裝傻充楞去把裡面那兩個人揪出來,我的人手,我還是認識的。”
“……您究竟想幹什麼?”
在霍旭東的計劃裡是沒有許擎的。
他是那個下達命令的人不錯,但他不會平白無故去害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兒,說到底許楹才是幕後主使,霍旭東向來有仇報仇。
不會遷怒到許擎身上。
可他現在這樣,等同於自投羅網。
“我不想幹什麼。”許擎側過臉,嚴肅而凝重,“我只是要你帶話給旭東,今天之後,我才是許家的主權人,這便是交換他計劃成功的條件。”
*
酒店對面有咖啡館和餐廳,這條商業街很繁華,今天封路,難免有所損失。
蘭箏是從兩條街前走過來的。
二十分鐘前。
她給了三百塊錢,派酒店內的一名服務生將自己準備好的信封遞了進去。
信封轉了幾手遞了進去。
到得晚了些。
婚宴就要開始了,信封放在梳妝檯上,管家在後替許楹處理著裙襬,“應該是慶賀您結婚的賀卡吧,等回來再看也不遲,不用放在心上。”
“不著急。”
他們彩排過流程,開始前還有活躍氣氛的活動。
化妝師在旁替許楹處理著臉上妝容,許楹拿起信封拆開,笑顏盈盈地閱讀,目光往下看,一行行字從唇齒間默讀過去,眼看著她捏著紙張的力氣愈來愈緊。
最後忽然尖叫一聲站起來,像瘋了一樣撕毀了信件。
管家和化妝師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信裡的字字句句都是衝著毀了這場婚禮來了,許楹抓著梳妝檯邊沿,新做的指甲幾乎要翻了過去,十指連心的痛讓人血液逆流。
蘭箏那一句“你一輩子只能用我用過的男人”在心頭紮成了一根刺。
無數的不滿排山倒海湧來,在瞬間淹沒了所有愛意。
“霍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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