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豆的香氣瀰漫在店內,悠揚和緩的琴聲從音響裡飄揚出來,和對面酒店門前的警車的警鈴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店內的客人和服務生紛紛張望了過去。
蘭箏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過去,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但這場婚禮註定要在今天落幕了。
客人們的竊竊私語落在耳邊。
“裡面不是在辦婚禮嗎?怎麼警車都來了?”
“誰知道呢。”
“我看肯定不簡單。”
那些聲音低了下去,但想仔細聽還是聽得見的,“你們不知道吧?今天結婚的可是響噹噹的許家,許老先生是什麼人,著名的慈善家。”
“那怎麼還鬧到警車都來了?”
正聊著。
只見酒店大門敞開,幾名警員押著兩名中年男人上了警車,兩臺車走了,後面還停了一臺,不知接到了什麼指令,車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行駛到了酒店後門。
像是要秘密帶走什麼人。
確認沒機會親眼看到許楹的狼狽了,蘭箏拎起包,不動聲色離開人群,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打溼了瀝青地面,倒影著高樓大廈與霓虹廣告。
踩著水坑走在路面上。
車子暫時還過不來這裡,必須再走兩條街。
雨中的空氣潮溼但清爽,可以沖刷掉許多不愉快和苦悶,霍旭東電話打進來時,蘭箏心情正好。
事情這樣順利,簡直和夢一樣。
但也不會因此就對霍旭東和顏悅色。
“在家嗎?”他問。
這個時間節點,婚宴上應該一團糟才是,新娘子被警察帶走,身為新郎,卻事不關己地打電話給別的女人,還是詢問這樣私密的問題。
“今天是你的新婚夜,應該找你的新娘過。”
蘭箏這是故意刺他。
他聽得出來。
“如你所願,那個孩子的命,我會討回來。”他倚窗聽著雨聲,眼前浮現許楹被警察帶走時的驚恐無措,說到底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不懂得生命的重量。
更不知道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許楹已經因為謀殺罪被警察帶走了。”
因為警察的到來,婚宴被攪得一團亂,梁琦和管家在疏散賓客。
一個小時內。
許家女因謀殺罪被捕的新聞便會傳遍大街小巷,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霍旭東做了這麼多,鬧出這麼大動靜,不惜和許家為敵,都是為了蘭箏。
話筒裡卻冷了下來。
嗅著清冽的雨水味道,霍旭東第一次覺得自己瘋狂,但偏偏對面的人,並不領情,“這樣我今天也不能去見你嗎?”
“許楹被抓,和我有什麼關係?”
過河拆橋。
是蘭箏在奧克蘭用得最熟練的手段,對傅懷、凌靖,用的都是這一招,最近丹妮沒少給她打電話,拜託她給傅懷回個資訊。
哪怕幾個字。
傅懷醒來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就想見她一面,凌靖因為這事和傅紋退了婚不說,還被家裡責罵停職,名聲毀了大半。
蘭箏的薄情,給他們留下的是無法磨滅的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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