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姐撕傷嚴重,最近不要進行劇烈房事了。”
醫生在病歷單上寫下注意事項,遞過去。
低頭掐著指腹,蘭箏面上燥熱,一路燒到耳根子,梁織代她接過,“好的,麻煩您了。”
問診結束。
裴宋進來推著梁織離開,蘭箏亦步亦趨跟到停車場。
開啟車門,裴宋熟練地將梁織抱進車內,然後合併輪椅,放進後備箱,“二小姐,上車吧。”
剛坐上車。
蘭箏的手便被梁織覆住,她輕聲安慰:“沒關係的,這會兒旭東正生氣,過些天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她溫柔的嗓音讓蘭箏鼻酸,發生了這種事,姐姐一句責怪都沒有,剛從舟水灣出來便帶她來醫院檢查。
姐姐大度,但她不能真的當啞巴。
筆尖在紙張上寫寫畫畫,潦草寫完,舉起給梁織看:【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用藥,我沒有那種東西。】
梁織無奈:“這我當然知道,但旭東說是你做的,那就只能是你。興許他是喜歡你,但礙於面子才這麼說,他需要一個臺階下,咱們就必須給,明白嗎?”
怎麼可能呢?
蘭箏沒忘記早晨醒來,男人陰冷肅殺的眸色,那麼好看的一個人,生氣起來是那麼可怕。
要不是需要維持紳士風度,要不是她梁織的妹妹。
霍旭東一定會把她掐死在床上,死時渾身赤條條,是下了地獄都要被閻王唾棄的程度。
想到那個場景,蘭箏便渾身打寒顫。
撲進梁織懷裡,她瑟縮著,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貓,急需家人的保護。
梁織輕撫她的頭髮,“這些天你就留在家陪陪父親,旭東那裡我去交涉,一定不會讓你白白獻身的。”
*
車開回梁家老宅。
回國後蘭箏便被直接送去了舟水灣,還沒得空回來,上次離開時才八歲,整整十二年。
再踏足這裡,童年回憶湧動而來。
走過鵝卵石小道,路過花園,兒時和姐姐一起放風箏的畫面重現,她們姐妹最愛玩的鞦韆還在,微風吹來,鞦韆繩索晃動。
踏上臺階。
樓內管家出來迎接,“大小姐回來了。”
裴宋推著梁織在前,管家側身讓道,這才看到跟在後的蘭箏,“二小姐?”
蘭箏傻愣著,梁織回頭提醒,“文叔你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
小時候父親忙,都是文叔負責接送她們上下學,每次去都會帶上姐妹倆愛吃的起司蛋糕,蘭箏嘴饞,梁織便全部讓給她吃。
上學一年,蘭箏便被喂成了小胖妞。
他疼蘭箏,不比梁父梁母少。
“回來就好,快進來吧。”
文叔鬢角已然花白,望著瘦小到弱不禁風的蘭箏,隱隱有了哭腔,“這是吃了多少苦,怎麼瘦成這樣?”
蘭箏抿唇搖頭,強忍哭意。
進入玄關,裴宋找出拖鞋,半蹲下給梁織換上,她回身吩咐,“文叔,您帶蘭箏上去看父親吧,這個點父親應該醒著。”
*
梁父的房間在三樓。
門內是撲鼻的藥物氣味,中西藥物混合,吸一口苦得直教人胃裡翻湧。
臥室四周昏暗,主人床立在中間,另一張單人床在客廳,那是住家醫護睡的,捱得近,才方便時刻關注梁父的病情。
“是蘭箏嗎?”
床上的老人遲緩睜眸,渾濁泛黃的瞳孔望著天花板,分明才五十出頭的年紀,面孔卻比七十歲還要蒼老。
短短數年,梁家落敗,姐姐殘疾,父親病重。
看到父親的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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