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送來的禮裙蘭箏不喜歡。
是限量款，價高，紫色系，濃豔的顏色很襯蘭箏的膚色，可坐在前去派對的車上，她興致缺缺，傅懷討好了一路，不得已拿出了準備在生日送她的粉鑽項鍊。
項鍊是拍賣所得，價值六千萬。
寶石的光澤落入蘭箏瞳孔中，臉色緊跟著和緩了許多，“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太貴重了，我不要這麼貴的東西，本來我們在一起那些人就在背後說我看中你的錢……”
這話是冠冕堂皇的。
但只要能裝得傅懷喜歡，那也沒什麼問題。
“看中我的錢不是很好嗎？我正好很有錢。”
傅懷將項鍊的絲絨盒子合上，塞進蘭箏手中，“有錢不給女朋友花給誰花？”
“你對我真好。”
沒有再推拒，蘭箏收下項鍊，張開手臂給了傅懷一個大大的擁抱，又黏糊糊地吻在了他的臉上，“還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這是她跟傅懷說得為數不多的實話。
他耳尖又紅又燙，“你丈夫也不好嗎？”
“什麼丈夫，是前夫。”蘭箏坐回位置上，“而且我不是告訴你了，那是家裡讓我結的，我跟他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對這陣子所有接觸過的男人她都這麼說，但有時也疲於解釋。
只不過決心抓住傅懷，多少還是要表明清楚的。
到了派對地點，蘭箏和傅懷一起進去，室內燈光迷離，被包了場，學校裡大部分同學都到了，燈光繚繞，落在那群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女身上，酒精和尼古丁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糜爛浮華。
蘭箏不想混入其中，便一個人找了位置坐下。
傅懷和那些人打過招呼後便跑了過來，“我姐姐來了，讓我帶你過去坐。”
蘭箏被帶過去，這一桌算是乾淨的，一圈坐的也都是成年人，見到蘭箏，他們同時抬眸打量，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第一次被帶到霍文君家裡，那些打牌的富太太就是以同樣的目光看她。
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已經不會怯懦地閃躲，也不會因為發不出聲音而任人擺弄。
“姐，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蘭箏。”傅懷拉開椅子請蘭箏坐下。
她裝作侷促地樣子先點頭，“姐姐好，大家好。”
被傅懷叫作姐姐的女人一頭栗色波浪長髮，五官不算精緻，但妝容很濃，落在蘭箏身上的目光清淺平淡，像是沒往心裡去。
傅懷姐姐冷淡，但攔不住在座的其他人很熱情。
他們給蘭箏點了酒，又問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問題，傅紋偶爾跟著插兩句，派對還沒結束，她便接了電話要提前離席。
“我先回去了，凌靖來接我了。”
“這麼早？”
傅懷跟著起身，傅紋意味深長地掃他一眼，“你有女朋友陪著，還管我這個姐姐走不走？”
“我哪有？”
傅紋下樓離開，蘭箏主動站起來，“那我們一起送姐姐下去吧？”
女孩兒清脆的聲音落入傅紋耳中，她無端笑了下，但不是善意的笑，下了樓走出門，一臺黑色的卡宴停在了門口。
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副駕駛車門旁，見傅紋出來，便轉身開了門，“今天傅懷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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