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之已經走了。
蘭箏漫無目的走在馬路上,身邊不斷有行人路過,情人,夫妻,朋友。
只有她是形單影隻。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泛酸,天色已經暗下,遠處商場大屏的動畫燈光絢爛耀眼,一旁的寫字樓內還有許多扇亮著的窗戶。
馬路上車潮湧動。
鳴笛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蘭箏偏頭看去,霍旭東坐在車裡,面若冰霜,口吻不帶任何善意。
“還不上車?”
風從耳邊掠過,帶過他毫無溫度的話,“要我請你嗎?”
和謝開之私下吃飯被抓到。
霍旭東不會輕饒了她。
蘭箏坐上車,強裝鎮定地繫上安全帶,做好了被罵,被質問的準備,可直到車子重新啟動,霍旭東都安靜得可怕。
暴風雨前的寧靜,更讓她不安。
指甲都快掐進了掌心肉裡。
車一路平穩開到霞公府,霍旭東沒有說隻言片語,車停下,他繞去後備箱不知拿了什麼。
蘭箏亦步亦趨跟進房內。
走到門口,莫名覺得門外有人在盯著這裡,回過頭,室外只有無盡的漆黑。
房內。
霍旭東換下鞋子走到了飯廳,手上的東西放在了餐桌上,他靠在餐桌邊沿扯開領帶,聲音沙啞地叫蘭箏。
“過來。”
該來的還是要來。
蘭箏走過去,只聽霍旭東曲指敲響桌面。
“不是喜歡吃嗎?今天把這些都吃了。”
看了眼打包盒,是那家日料店的。
指甲掐得指腹很痛,皮肉上痛了心就不痛了,蘭箏沉默著,好像這樣就不用申辯了。
霍旭東一下子便能看穿她的心思。
“以為裝啞巴就能糊弄過去了?”
看到她這張逆來順受,裝乖巧的臉蛋霍旭東便來氣,走到旁從抽屜裡拿出煙點著。
他已經很久不抽了。
蘭箏又懷著孕,更不能抽。
可火氣實在太大,不抽難以剋制情緒,吐出青煙,霍旭東將蘭箏拉到桌前,“吃啊,我特意讓人做好了帶回來的,別辜負我一番好意。”
被強行按在餐桌前。
霍旭東指尖的香菸抵在面前,氣味很難聞,同款的香菸,讓蘭箏想到了斯沉。
他也喜歡在吵架時抽菸。
嚴重時會將滾燙的菸頭燙到她身上,現在的霍旭東和斯沉有八分相似。
或許是這種相像啟用了蘭箏內心沉寂已久的恐懼,連帶著心理障礙也在突破中。
“怎麼不吃了?是不是我把謝開之叫來才能吃下去?”
霍旭東的手還搭在蘭箏肩膀上,身子下壓,衣服上還沾著許楹的香水味,更讓蘭箏難受了。
拆開了包裝盒,霍旭東夾起來一塊遞到蘭箏嘴邊,鐵了心要用這種方式欺辱她,蘭箏的故意急促起來,食物的氣味第一次讓她覺得噁心,大腦一片空白,這麼多天來的委屈齊齊爆發。
無法控制。
蘭箏忽然站起來,揮手打掉了霍旭東手上的筷子。
看著掉在地上的鵝肝壽司,他忍不住笑了。
“不是愛吃嗎?怎麼不吃?”
邁步上前,霍旭東抓住蘭箏的下巴,因為用力,指尖泛白,陷入蘭箏面板中,“聯絡方式全被我給刪了你也能聯絡上,還私下約著一起去吃飯,很有本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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