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我抓到你們還要幹什麼，是不是要去開房了？”
“懷著孕都不安生，真夠下作的。”
心臟被扎得好疼，已經無法呼吸，蘭箏張開嘴巴，用盡全身的力氣與憤怒推開霍旭東。
她哽咽著，喉嚨裡發出了抽噎的哭腔，漂亮的手指快速做著動作，明知霍旭東看不懂，也要進行孤獨的申訴。
【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你不也和別的女人去吃飯嗎？我憑什麼不可以。】
手上的動作霍旭東不懂。
但從她通紅的眼睛和哽咽著的哭聲，還有臉上不屈服的表情，大致猜得到意思。
【我在這裡只是為了生孩子，為什麼不可以去和朋友吃飯？不過多吃了幾口就要被你和其他女人一起笑，你們高高在上，我已經體無完膚了，到底要怎麼樣才夠？】
【我討厭你，你和斯沉一樣都是混蛋！】
霍旭東死盯著她，沒錯過她任何一個眼神變化。
“你還委屈了？”
“你是什麼？你只是梁家抵押給我的物件，在我這裡你連個人都不算！”
這些都是事實，可蘭箏聽得還是好痛，不想霍旭東再說下去，她掙扎開想走，又被霍旭東按到桌前。
脖頸跟著被扣住。
她仰起頭，霍旭東瘋狂吻了上來，齒尖不斷去撕咬著她的嘴唇。
蘭箏伸手將人推開，想也沒有打了上去。
響亮的一巴掌打到臉上，霍旭東偏側過臉，蘭箏的力氣也散了，靠著桌子，一瞬間腹部絞痛，身下彷彿有溼熱的液體流淌而出。
身子跟著發軟，一個沒站穩，她直直跌落下去，蜷縮著緊攥裙角，疼得顫顫巍巍。
霍旭東垂下眸。
想讓她別裝了。
可目光所及，潔白的裙子已經被染紅。
*
南燕巷裡。
輕紗似的月光落進四合院裡，照在長孫絨房間的窗戶上。
深更半夜裡面亮起燈，又是一陣子悉悉索索的聲音。
換好衣服，她忙不迭跑出來。
迎面遇上在院子裡抽菸賞月的魏權，整個人嚇得一愣定住，回過神來破口大罵。
“大哥，你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扮鬼啊！”
魏權吐出眼圈，眉眼微眯，“我還想問你呢，這個點不睡覺去幹什麼？”
“我……我出去散步。”
“凌晨十二點散步？”
“不行啊？”
從她那天去了霞公府回來就不對勁，心不在焉，一看就藏著心事。
魏權盯了幾天，總算盯出了眉目，“說吧，你幹什麼去？”
“沒什麼啊。”
她嘴硬，還是不打算說。
“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調查出來。”
他們是兄妹，不是一個媽生的也是一個爹養的。
長孫絨那點小九九，根本逃不過魏權的眼睛。
他作勢要拿手機打電話，在京州魏權人脈廣，人緣也好，想調查點什麼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長孫絨及時拉住魏權的手，一咬牙，“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其實我那天去二哥家看到你說的那個女人了……”
“說重點。”
“她懷孕了。”
內院另一扇門突然開啟，黎珠披著素色披肩站在門前，漂亮的柳葉眉蹙著，“絨絨，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