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個鐘頭,魏權從外面回來,進門直衝連喬的房間。
五月初的天氣候舒適,庭院深深,佇立在院中的樹被月光侵染,投射下一片影影綽綽。
站在房內,他左右掃視一週,將目光定格在梳妝檯前女人的背影上。
“你惹旭東干嘛,他又不是個脾氣好的,要是真急了對你動手怎麼辦?”
聽見聲音,連喬無動於衷,她弄了點臉霜放在掌心,搓熱後一點點拍到臉上,慢條斯理。
“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他要跟誰亂來還輪得著你伸張正義?怎麼,你還想寫封舉報信把他私生活混亂的事捅出去?”
“大記者,你真是閒的。”
魏權越說越氣,解蘭箏的事本來就棘手麻煩,斯家那邊糾纏不休,霍旭東這些天心浮氣躁,正堵著一口氣沒處發。
這姑奶奶倒好。
沒事往人槍口上撞。
塗完了臉,連喬又氣定神閒拿起頸霜均勻抹在脖頸上。
彷彿將身後魏權的話當成了狗叫,半點沒往心上去。
做完這些。
她起身上床,蓋上絲綢被子,眼看就要入睡,魏權忽然走到床邊,“我跟你說話呢。”
關了床頭燈。
連喬面目隱入昏暗,“除了離婚,我不想和你聊其他事。”
蓋上被子,不去看魏權失焦的瞳,連喬側過身,留給他一個疏離的背影。
*
為這事,魏權特意向霍旭東道了歉,組了局,局上還弄來了賠罪禮物。
一個女人。
女人年紀小,看上去才二十,正青春,是在校大學生,隔壁戲劇學院的。
這種姑娘學校裡一抓一大把。
不稀奇。
但特別在那張臉和蘭箏很像,是同一類的清純可人,含苞待放,連個性都是一樣的怯。
偶爾抬眸去看霍旭東時,又羞澀又惶恐。
這個男人和她想的不一樣,不是那種禿頭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反而相貌英俊,風度翩翩,身上還有成熟男人獨有的沉穩魅力,西裝穿得很得體,不苟言笑時,又有上位者的淡泊。
如果搭上的是這種人,她覺得沒什麼不好。
可對方顯然興致缺缺。
“你只要管好你老婆別再亂說話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他說著掃了女人一眼,試圖將她和蘭箏重合。
但還是不一樣。
臉像,性格像,但像和是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不需要。”
落話。
女人侷促地低下頭,扣了扣手指。
微小的動作落入霍旭東眼裡,又讓他想起蘭箏,她也有一樣的動作,每次不安時就扣手指頭,埋著頭,連和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魏權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什麼,起身將女孩拉著她到霍旭東身邊,“就當認識一下又掉不了一塊肉,人家小芯好歹也是系花呢,不比你原來那個差。”
小芯一下子更害羞了。
“魏哥……”
“沒事,旭東很親和的,別怕。”魏權將人送到,任務就算完成了,“行了你們倆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他走過霍旭東背後,拍了拍他的肩,“小芯宿舍八點半關門,要是遲了進不去,你可得負責啊。”
八點半。
可鐘錶裡時針早已經走到九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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