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寒假,滬江的雨下得愈發頻繁,雪少,又小,
雪花飄在地上就化成了水。
連晴忙著複習準備考試,蘭箏是旁聽,不需要考試,不想回舟水灣,便時常在咖啡館陪她。
連晴寫著寫著就走了神。
她神神秘秘湊過去問:“說起來旭東哥去了京州舟水灣也沒人了,不如你到我家來住吧?”
這話來得虎頭蛇尾。
蘭箏一雙純真的眼裡盛滿了不解。
“你不知道?”
學校咖啡館安靜,這個時間擠滿了因為搶不到圖書館座位來複習的學生,各個埋頭苦讀。
連晴自動將聲音化為氣聲。
“旭東哥要調過去往上升呢,天大的喜事,最近上門忙著巴結的該把門檻踩爛了啊?”
這話猶如一顆平底驚雷。
炸得蘭箏四分五裂,外焦裡嫩。
回想起霍旭東出差回來後便忙得見不到人。
姑媽將她和謝開之的事告了狀都不見他興師問罪,可見是事情太多,分身乏術。
只是前天夜裡醉醺醺的回來。
開了她的房間門。
身軀貼上來時燙得嚇人,心口連著下腹都像烙鐵,蘭箏想躲,被他一把摟進了懷裡,腿也壓了上來。
他喝得很醉,像做夢似的。
唇舌將她的耳垂,下巴,肩頭咬得溼漉漉的,她想睡,想哭。
又被抓著坐到他身上化作了船,搖搖晃晃。
天還沒亮,他便起身走了。
像沒來過似的。
複習完離開學校時天還下著雨。
校門口停著車,其中一臺是來接蘭箏的,她認得。
在人群裡躊躇一陣。
沒過去,反而混進人堆裡走到前面的路口抬手叫來了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掃了眼後視鏡。
“小姐,去哪?”
蘭箏舉起準備好的手卡,上面寫著梁家的地址。
*
宴景餐廳。
包廂內恭維聲不斷,
霍旭東被捧到上座,接下眾人敬來的酒。
這些天應酬一場接一場。
又推不掉。
梁琦在旁陪著,偶爾會擋幾杯酒。
司機的電話打進來,他彎腰悄悄離席出去接電話。
“什麼叫沒接到人?”
“就是……”司機支支吾吾,“以前小姐都會自己過來的。”
知道蘭箏好欺負。
這幫人連下車等都懶的。
推開包廂門看了眼。
霍旭東還在應付著那群老東西,梁琦想到蘭箏喜歡和連晴一塊玩,打去問。
連晴一樣詫異,“放了學我們就分開了,她沒和我在一塊。”
這就怪了。
蘭箏從來不生事,按理說不會一個人亂跑,以往要去哪兒也會和司機打招呼。
裡面的局還沒到尾聲。
梁琦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正逢服務生送酒過來,他拿進去,開了蓋,親自給人倒。
一幫人喝得顛三倒四,醉氣熏天。
看到梁琦便開起了玩笑。
“旭東這回去京州,還得帶上小琦不是?”
“人家兄弟不帶他帶誰,你真是老糊塗了!”
“我這不是尋思旭東走了小琦接他在榮上的班嗎?”
他們稀裡糊塗。
梁琦可沒忘記自己的正事,倒了酒,打了幾句哈哈,便小心趴在霍旭東低聲:“哥,蘭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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