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箏一去半個鐘頭了還沒回來。
阿雯盯著鐘錶。
時間一到便換鞋子下樓抓人,嘴裡喋喋不休:“死丫頭,肯定又躲起來偷懶了。”
洗衣房裡還有一大堆衣服等著她回來晾呢。
等抓到了一定好好教訓一頓。
走出樓下大堂,門口飄著冷雨,阿雯裹緊棉衣出去,剛下臺階便看到了一旁停著轎車。
視線昏沉迷濛。
透過擋風玻璃內依稀可見車內的一男一女,女人側身偏離了副駕駛位,身子前傾,抬高了下巴,正在輕吻著男人的唇和下巴。
那是討好的,試探的吻法。
蘭箏頭小臉小,姿勢彆扭,沒有全部遮住男人的臉,一隻陰鷙漆黑的眼眸就那麼直直瞪了過來。
是霍旭東。
阿雯嚇得一驚,站在原地忘了動彈。
霍旭東同樣看到了她。
如同挑釁和宣告主權一樣,他骨骼分明的手一下子按住蘭箏的後腦勺,強勢又激烈地回吻了上去。
在阿雯探究的目光下,越吻越兇,幾乎快吃掉了蘭箏的唇瓣和舌尖。
她故意困難,忘記換氣。
手不住地拍打著霍旭東的心口,懷裡的人撲騰得厲害,但沒影響他半分,阿雯悻悻跑了上去,霍旭東已經投入。
由這個吻深入,險些失控。
蘭箏坐回去時大腦缺氧,粉唇微腫。
霍旭東倒是平靜如常,抽出紙巾擦了擦唇邊的潮溼,輕描淡寫道:“只要你保證和斯沉已經一刀兩斷,我不是不能考慮讓你一起走。”
雨絲抽在玻璃上。
蘭箏呆滯地看著霍旭東,竟然從他冰山般的面孔上找到了溫情。
“年後去京州,你一起。”
*
一進門就捱了一巴掌。
又疼又熱。
因為太突然,蘭箏捂著臉,連淚都忘了流。
“小娼婦,把你關在這裡還敢去偷人,真下賤!”
汙言穢語的謾罵夾雜著鄙夷的眼神降臨。
蘭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阿雯一把拽到霍文君面前。
桌上亮著一盞燈,照出霍文君的莊嚴貴氣,她有一張大氣端莊的臉,但眯眼時眸是狹長的,透出幾分危險。
“我說了這陣子留在我這裡不要給旭東添麻煩,你還敢偷偷和他約著見面?”
蘭箏下意識否認比劃:【不是我,是他。】
她們看不懂。
就算看懂了,這個不安分的罪名也是要安到蘭箏身上的。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
霍文君忽然重拍了下桌子,“你跟你姐姐真不愧是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一個不惜賣妹求榮,一個離了男人就不行是吧?!”
為什麼要罵姐姐?
梁織是蘭箏的底線,她可以受辱,可以捱打,但不允許她們連姐姐一起罵。
不管別人能不能看懂。
蘭箏開始快速比劃手語,將心頭不滿發洩出來。
【這和我姐姐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霍家欺人太甚,看我姐姐截了肢就想退婚,她沒有辦法才把我推出去!】
雖然看不懂,但從表情也能分析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你還敢犟嘴!你知道自己現在偷偷和旭東見面要是被人看到了會給他添多少麻煩嗎?”
霍文君忽地站起來,“阿雯,把她給我關起來,看她還怎麼跑出去招蜂引蝶!”
被丟進了雜物間裡。
沒有暖氣和棉被,蘭箏抱著膝蹲坐在角落,臉頰還在燒疼著,晚上太冷,不得不從雜物裡翻找出不要的舊衣服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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