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除了送飯和上廁所。
蘭箏都被關在裡面。
黑暗來得太熟悉,曾經在斯家也是如此,回國後過了幾天好日子,已經有些不習慣這種虐待了。
很快便冷到開始發高燒,意識不清。
嘴裡呢喃著叫姐姐。
怕她死了,霍文君才叫了醫生過來看病,從雜物間出來養好病後又被安排去做家務。
短短一個月,蘭箏又將養回來的肉瘦了回去。
梁織不是沒有想過把蘭箏要出來。
可霍文君態度堅決,只得無功而返。
霍旭東忙著準備去京州的事宜,無暇顧及蘭箏,就那麼將她丟在姑媽家兩個月。
連晴也跑來藉口要找蘭箏玩,但還是被趕了回去。
一直到除夕。
大清早霍文君便張羅著過年,安排廚子準備了一列年夜飯選單,傭人們每人收了一疊厚厚的錢包,各個臉上喜氣洋洋。
對蘭箏便是另一副嘴臉。
不光沒有紅包,連吃的都是昨天剩下的,考慮到霍旭東晚上會來,中午吃過飯便又將蘭箏丟進了雜物間。
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灰塵鑽進鼻腔裡。
阿雯站在門口,笑容尖酸,“夫人說了,霍先生晚上會來,免得你不安生,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裡過。”
不要……
蘭箏努力爬起來一點想出去,手剛扒到門上阿雯突然關門,猛地擠住她的手指。
五指頓時像斷裂一般痛。
捂著燒痛的指頭,蘭箏蜷縮在地上,痛苦低吟。
“活該!”阿雯丟下一句,便重重摔門而去。
*
七點霍旭東準時到達。
姑媽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住,丈夫許多年前便離了婚,唯一的親生兒子在國外唸書。
逢年過節就只有霍旭東來作陪。
他剛進門姑媽便熱情將人拉進去,“你可算來了,菜都做好了,看看,都是你愛吃的。”
傭人將椅子拉開讓他入座。
霍旭東四下多看了兩眼,沒有那道瘦弱的身影,“蘭箏呢?”
“她回梁家了,今天過年我留她在這裡幹什麼。”
這麼說是合理的。
霍旭東沒再多心,接過姨媽遞來的酒和她碰杯。
“再過幾天就去京州了,下次見不知道哪天,今天可要多陪姑媽待一會兒。”
霍旭東沒拒絕。
一連喝了好幾杯,熬過十二點後才叫了司機將他送回舟水灣。
宿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三天後就要啟程去京州,也是時候把蘭箏接回來了。
靠在床頭。
霍旭東打給梁織。
“等會兒梁琦去接蘭箏,讓她回來收拾行李,準備跟我去京州。”
去京州是和梁織打過招呼的。
她的語氣卻像毫不知情,“蘭箏?她不在我這裡啊!”
“姑媽說昨天送到梁家過除夕了。”
梁織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我去要人姑媽連面都不讓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