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到蘭箏,霍旭東將裴宋要了回來,梁琦人在京州處理工作交接,幫不上忙。
能信任的不多。
裴宋算一個。
他對於這種事情也更加敏銳,找人更快。
一連三天,七十二個小時,還是杳無音訊。
梁織急得睡不著覺,人都憔悴了不少,裴宋不在,連晴便跑去陪她安慰她。
初八要上任。
霍旭東沒空在滬江拖下去,耽誤了這幾天便已經落人口舌了,位置還沒坐上便出么蛾子,對聲譽影響都不好。
姑媽打了電話過去罵:“為了個女人你犯什麼傻,興許就是她自己跟人跑了,你還找她幹什麼?到了那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您別說了。”
霍旭東頭痛欲裂,“我晚上就過去。”
“你知道因為這件事你蔣叔多不高興嗎?他把你引薦過去,多少人擠破頭的機會給了你……”
“這是我想要的嗎?”
雨下了幾天沒停過,空氣裡都是潮溼的氣味,呼吸都變得黏膩,霍旭東本就因為蘭箏心煩意亂,霍文君又來火上澆油。
他語氣自然不好。
“您強行把我塞過去,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
霍文君怔了怔,接著被氣笑一聲,“你跟朝為都一樣,沒良心,白眼狼,算我多事行了吧?!”
摔掉電話。
手機螢幕碎成蜘蛛網。
“你看你,孩子嘛何必跟他生那麼大的氣,再傷了身體。”
蔣徵和抬手叫了份燕窩給霍文君補氣血,“他年輕氣盛,犯點小錯誤,無傷大雅,別逼孩子那麼緊。”
霍文君被拉著坐下,她理了理披肩,揉著脹疼的太陽穴大喘氣,“算我失策,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比梁織還難對付。”
“哪有你說的那麼糟糕,我瞧著挺好的,安靜。”
斜了蔣徵和一眼。
霍文君冷笑,“挺好?怎麼你看上了?”
“別鬧。”拍了拍霍文君的手背,他盡力安撫,“先讓旭東過去,人我這邊替他找,保證原封不動給他送回去,”
“那還不如死了。”
“別把死不死掛嘴邊上,大過年的。”
喝了口熱水潤了嗓子,霍文君冷靜下來,“我就是看不慣旭東為了一個女人……我怕他以後像朝為一樣,為女人再不認我了。”
攬住霍文君的肩,蔣徵和輕聲,“旭東那邊我去說,他不敢。”
門被敲響。
蔣徵和收回手,秘書開門進來,“蔣先生,有訊息了。”
*
定了晚上飛京州的航班。
梁琦不在,裴宋開車送霍旭東,車開到舟水灣樓下等他。
細雨綿綿。
裴宋站在門口,撐著傘等人,雨絲飄到身上有絲絲縷縷的冷意。
一到舟水灣便莫名覺得不對。
左右瞧了瞧。
沒有任何異樣,可就是隱約感到不安。
霍旭東關了門出來。
沒有打招呼,裴宋直接開啟車門,“先生,快上車。”
“怎麼了?”
不等裴宋解釋。
一臺蟄伏在漆黑雨夜中的車忽然啟動,刺眼的遠光燈毫無徵兆地折射進瞳孔中。
裴宋和霍旭東同一時間盲了一瞬。
只聽車輪碾壓著水泥地面,裹挾著冷風迅速衝了過來,沒有任何緩衝,直直朝著霍旭東衝撞過去。
速度太快,眨眼間就衝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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