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時,裴宋拉著霍旭東猛地向前一衝躲開,身體重重撞在地面上,擦傷引出火辣辣的痛。
頭腦頓時發矇,霍旭東坐起來,雨水澆溼了地面,為了救他,裴宋短暫受到了車輛的衝擊,已經失去知覺,躺在雨中,一動不動。
雨夜清寂,血跡被沖刷。
那臺作惡的車子也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
整整三天只吃了一點東西。
蘭箏虛弱地躺在床上,下巴的傷還沒好,斯沉留了吃的,可她沒辦法咀嚼。
只能喝點東西,或者把麵包泡軟了吃。
剛吃掉一些東西補充體力。
門突然被推開,斯沉身上溼噠噠的,像是淋了雨,金色的發聳拉在眉宇間,遮住半隻隱晦的瞳。
他不由分說衝進來撲到蘭箏身上。
伸手便去撕扯衣領,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蘭箏只能拼命捂著衣服遮擋身體。
這種事在過去十幾年間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蘭箏都擋了下來。
但今天斯沉一股子勢在必得的勁兒,他後槽牙緊咬著,臉上的雨水滴在蘭箏身上,冰冰涼涼。
“我已經把那個人撞死了。”
手上的動作一停,斯沉眸色略帶深情的,盯著蘭箏時像是在邀功,“別怕,這兩天我就帶你回去,父親也很想你。”
蘭箏瞳孔一震。
發麻的舌根開始活動,“……你說什麼?”
太久沒有說這麼長的話。
聲音都有些陌生了。
“我說那個人死了,被我撞死了。”斯沉一邊說,手一邊扯開蘭箏身前的衣物,布料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白色蕾絲的胸衣瞬間暴露無遺。
蘭箏還在震驚中,斯沉已經俯身吻了下來,脖頸和鎖骨被狠狠啃咬一口,他的氣息逐漸粗重。
感受到身下人的平靜時。
他又疑惑抬眸,抓起她的下巴晃了晃,“只要乖乖跟我回去,我不嫌你髒。”
蘭箏卻像是崩潰了一樣揮手就要廝打上來。
可她哪裡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胳膊被壓下去,臉上又捱了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後槽牙像是鬆動了,有血腥味溢位來。
她頓時眼冒金星,頭暈噁心。
斯沉猩紅了眼,理智全無,還要再動手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開門,查房。”
他警惕回頭,意識到了什麼,抓起蘭箏的胳膊將人提起來想一起走。
門是走不了了。
只能走窗戶。
好在樓層不高。
推開窗戶,斯沉將蘭箏提過去,“你先下去。”
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撞門。
蘭箏扒著窗戶,嗓音輕軟無力,含著哭腔,“你真的殺人了?”
“是,殺了!”斯沉精緻的眉眼擰住了,“你心疼了?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死都不答應跟我,一回來就和別人上床,我呢?!我不把他大卸八塊都是他走運!”
“你走。”
不理會他的嘶吼。
蘭箏掙脫自己的手,推著斯沉出去,“走。”
破門聲近在耳畔。
斯沉回頭看了眼,還是一鼓作氣,爬窗離開了。
窗戶剛關上,下一秒,門便被“砰”的一聲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