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暈倒,蘭箏還吐了血,神志不清。
緊急送到了醫院搶救。
有蔣先生出面,警方從食物排查,首先便查到了用量最多的黃魚羹。
和醫院一起排查,迅速確認了是氫化物中毒。
“怎麼可能呢,我們一起吃的飯,怎麼只有蘭箏一個人中毒?”
搶救室門口。
連晴抓著護士,急得火燒眉毛,“會不會有事?會死嗎?嚴重嗎?”
不等護士回答。
她先自我怪罪起來。
“都怪我,要是我沒帶蘭箏出來她就不會去吃飯了。”
“您先冷靜一下。”
推開她的手,護士看向坐在長椅上的霍旭東,他身上沾著血,髮絲垂在分明的眉眼骨骼上,沉靜,疏冷。
有著別樣的魅力。
“霍先生,搶救還需要時間,手術同意書麻煩籤一下。”
襯衫袖口沾了血。
是蘭箏的。
指尖也有。
聽到有人暈倒,霍旭東是第一個跑出的,奪門而出時便看到蘭箏躺在地上,身體在抽搐,渾身發冷。
暈倒時在咬唇忍耐。
唇被生生咬破,鮮血直流,霍旭東當即掰開下巴將自己的手指放進去給她咬。
“霍先生,您也要去打針。”
簽字時看到了他手上的傷,護士溫聲提醒,“不及時處理會留疤的。”
這不重要。
將筆還回去,霍旭東沉下眉,繼續默不作聲地等。
見過多少刀光劍影,爾虞我詐。
這是第一次。
險些有人因為他丟了性命。
經過調查,下了毒的黃魚羹只有他那份,是他推給蘭箏吃的,蘭箏是替他受過。
閉上眼睛,蘭箏靠在他懷裡痛苦顫抖的模樣就會重現。
她很瘦。
渾身沒有多少肉,淚睫溼漉漉的,抓著他的衣服求救時整個人痛苦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就是啞巴,嗚嗚咽咽疼得直哭,令人心碎。
“旭東哥。”
連晴抽泣著走過來,“蘭箏不會有事的對嗎?”
“量少,來得及時,性命保住了。”
霍旭東聲線乾啞。
每個字吐出來時,都像從粗糲的砂紙上過了一遍。
看得出來。
他也很擔心蘭箏。
“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霍旭東抬手看錶,錶盤也被血弄髒了。
他是最怕髒的。
這回卻一點也不想分神去清理。
“馬上樑織就來了,蘭箏醒了我再通知你。”
連晴回頭看了眼,“好。”
和警方一起參與調查的還有梁琦,不僅要查出毒素成分,還要將幕後真兇排查出來。
餐廳已經被封。
當天所有進過後廚的人都要接受審問。
人還沒找到。
梁琦便有了自己的答案,“哥,應該就是金澤的王總,他那個失蹤的女兒前幾天找到了,是為情自殺,回來以後專案也丟了……公司瀕臨倒閉。”
人在絕境時要麼一蹶不振,要麼重振旗鼓。
還有一種便是同歸於盡的報復。
霍旭東按了按眉,指尖的血又蹭到了臉上,“我知道了,找最好的律師,往重了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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