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霍旭東沒有在樓下守著了,蘭箏才敢走出家門,去購置生活用品。
望著她的背影。
坐在車裡的人立刻彙報給許擎。
“解小姐從公寓裡出來了,這些霍先生沒有過來堵人。”
和蘭箏的事。
許擎還是覺得有必要當面說明,他沒有妄想過換取原諒,但好歹相處了那麼久,最後做個道別還是很有必要的。
駕車趕去,他在公寓樓下等。
蘭箏這一去卻去了許久。
在超市門口便被穿著黑色夾克,一臉愁容的傅懷攔住,傅紋已經回到奧克蘭了,為了躲避酒會上的事被查,更是怕被許楹牽連坐牢。
走之前勸過傅懷好幾次,可他就是不肯走。
說什麼也要留在這裡。
那天的那杯紅酒讓他無法釋懷,睜開眼便彷彿能看到蘭箏苦痛的眸光。
在人來人往的超市門口,蘭箏拎著塑膠袋,裡面裝著重物,提手狠狠地壓在指節上,勒住了傷痕。
她一動不動,等著傅懷出聲。
畢竟自己暫時發不出聲音了,要交流也只能用手機。
“那天酒會上和你一起的男人有沒有誤會你?”
沒想到開口是這句。
聽出他沙啞的嗓子,蘭箏蹙眉,不解,拿出手機敲下:【你來就是問我這個的?】
“我還能問你些什麼?”
不在乎周遭的人群。
傅懷眉頭下壓,像是很痛,“問你為什麼要勾引凌靖,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又或者說你和我在一起本身就是另有所圖,還是說……”
他哽咽了,有些說不下去。
年輕的面龐上有強忍著淚水滑下的痕跡。
蘭箏知道他想問什麼,可在這個問題上,她只能說抱歉。
【勾引凌靖是為了他的錢順便報復你姐姐,和你分手是不想你越陷越深,和你在一起就是想花你的錢,順便借用你和前夫離婚。】
最後傅懷沒說口的那個問題,她不會答,也不想答。
【你不用為了那杯酒愧疚,就當是我欠你的,還盡了。】
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吭聲,反而要用手機打字。
傅懷顧不上那麼說,直接拉住蘭箏的手臂,他憎恨自己的廢物,窩囊,到了這一刻,竟然還是不捨,“既然要花我的錢為什麼不能花個徹底?我還有很多,你要報復我姐姐,她已經和凌靖退婚了……”
他年輕,白淨。
身上又有難得的真誠。
淚珠子滾落,臉上的迫切好像恨不得直接跪下,“我不在乎你騙我,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騙得更久一點,好不好?”
何必呢?
蘭箏心頭飄過三個字。
她不想這樣的。
可看到傅懷哭成這樣,又實在於心不忍。
平心而論。
她相處的所有男人裡,傅懷是最真心的,就是因為他的單純,她才不忍心繼續欺騙他。
抬手抹掉他臉上的淚。
蘭箏沒有吭聲,轉而抓住他的手,將人帶回了公寓。
他們二人年紀相仿,無論從外形還是性格上來說都是最般配的,手牽手從公寓樓下走過,進了樓內,步伐飛快。
許擎坐在車裡。
全看在眼裡。
他和蘭箏相處那麼久,討好了那麼久,她卻連門牌號都不肯讓他知道,卻願意帶著在酒會上潑她紅酒的男人回家。
實在是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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