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倩，材料科學的，孤兒，靠助學貸款和兼職讀完的大學。”
“還有這個，張遠，自動化控制的，來自西部貧困山區……”
顧書言將十幾份簡歷抽了出來，單獨放在一邊。
若不是看到班長和學習委員的簡歷，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家裡都不富裕。
怪不得他一來，他們就以為他跟他們一樣，都是底層人，所以才會對他抱有善意。
不過也不怪他們，他原本就不愛捯飭自己。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接觸到他們。
李國有些不解：“顧董，這幾個人雖然成績優異，但家庭條件都比較……特殊。”
“他們可能會因為現實問題，心態不夠穩定，不如那些家境優渥、沒有後顧之憂的學生好用。”
這是他作為一個老派商人的經驗之談。
顧書言放下簡歷，看著他，眼神平靜卻深邃：“李總，你覺得，什麼是人才最寶貴的品質？”
李國一愣，沉吟道：“能力？忠誠？”
“是渴望。”
顧書言淡淡地說道，“是那種身處陰溝，卻依舊仰望星空的渴望。”
“是那種為了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拼盡一切的渴望。”
“那些一無所有的人，當他們看到改變命運的機會時，爆發出的能量，遠比你想象的要驚人。”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還有李哲，不也是這樣嗎？因為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所以才會對我俯首稱臣。”
李國和李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顧書言站起身，走到窗邊，“明天，你把這十幾個人約過來，我親自和他們談。”
“我要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提議。”
第二天，在“青雲智造”一間不對外開放的會議室裡，十幾名家境貧寒的優秀學子，忐忑不安地坐在了這裡。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單獨約談。
當顧書言走進會議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中有人認出了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不就是昨天在招聘會現場的普通學生嗎？
尤其是班長，王浩和學習委員張遠在見到顧書言的時候，微微愣住了。
顧書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身份還……
“大家好，我是青雲科技的特別專案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顧總。”
顧書言沒有多餘的廢話，開門見山，“今天請大家來，是想提供一個普通招聘之外的‘青英計劃’。”
他示意李哲將一份份檔案發下去。
“‘青英計劃’的內容很簡單。”
“公司將全額資助你們完成本科乃至碩博的學業，包括所有的學費、生活費。”
“如果你們想出國深造，公司也會提供全額獎學金，送你們去麻省理工、去斯坦福、去劍橋。”
話音未落，整個會議室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顧書言的聲音將他們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作為交換，你們畢業之後，需要與公司簽訂一份十年的工作合同。”